骂的那些话,也没真的到口不择言的地步,骂的那些词儿,在男人耳里,不仅仅是不痛不痒的,反而更像是情话。
两个海王,对此都有经验,也都互相配合着给对方台阶下。
这倒不是一家人过日子还要玩儿什么心机,这叫……经营。
“我泡个汤吧,逼一逼汗。”
“好,我帮你放水。”
今儿个上午,郑侯爷就没练刀;
等到午后,郑侯爷才神清气爽地走到校场。
昨晚入体的寒气,应该是被逼出去了,就是这身子,似乎又空了一些。
公主帮忙放水也累了,又去睡了午觉。
好在郑侯爷练刀向来不讲究什么花头,从不会为了好看故意挥洒什么气血弄出什么光亮,只是平平无奇地招式,简朴却实用。
练完刀后,让下人拿来热毛巾擦了擦身子,就去了签押房处理了一些事儿。
天快暗时,四娘和瞎子回来了。
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一天多,可见是毫不耽搁地赶路回来的。
晚上,家里又吃了一顿团圆饭。
翌日清晨,队伍就出发了,真的是毫无懈怠。
出城的动作很轻,没必要摆什么阵仗,能让外界越晚点知道大燕平西侯爷莫名其妙地远征雪原就越好;
照例,瞎子留守家里,这么大一份基业,没人看着收拾经营是真不行。
其余的魔王,全都跟着郑凡一起出发。
家长里短的事儿,快速地交割后,剩下的,就将面对金戈铁马。
这是一场很简单的出征,因为对手的实力,不可能强大到哪儿去,但这又是一场不希望出现纰漏的征伐。
……
郑侯爷等人离开奉新城后的第二天,
瞎子走入了侯府。
熊丽箐接见了瞎子。
“北先生找我,有何事?”
平西侯府不似镇北侯府,男人不在,女人掌握着话事权。
确切地说,平西侯府的侯爷在时,他也基本不怎么管事儿,更别说不在时了。
所以,熊丽箐明白,瞎子来找自己,绝不是为了什么政务来找自己问询什么意见。
“夫人,那枚丹药的事儿,夫人应该是知道了吧?”
“知道了。”
“夫人是聪慧的,也一直分得清楚事情的,但属下还是要来提这一嘴,皇宫是皇宫,侯府,是侯府。”
“北先生到底想说什么,尽管直言。”公主这不是说反话,对瞎子,她真没有那种把他当下人的底气。
“在皇宫,是什么都能牺牲的,但在侯府……”瞎子笑了,顿了顿,继续道,“只要您把自己当侯府的人,我们,是不会放下任何一个自己人的。”
公主微微抬起头,看着瞎子,
点点头,
道:
“本宫清楚了,多谢北先生提醒,另外,北先生今日见本宫,就是为了说这些话么?”
瞎子摇摇头,道:“不是,先前,只是开场和铺垫。”
“哦?那是想对本宫说些什么?”
瞎子开口道: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为保险起见,自今日起您得………”
“本宫得做什么?”
“忌口。”
……
终于,
郑侯爷的队伍,来到了雪海关,在这里要进行很有必要的三日休整,同时等待海兰部等靠近雪海关部族的野人勇士集结。
薛三早早地带人进了雪原,先行摸过去;
四娘去查看储存待用的药草情况,阿铭则去检查粮草,梁程负责集结编队那些相继赶来的野人勇士。
樊力则带着剑婢去找城外当初他们一起栽下的小树苗。
郑侯爷则带着苟莫离和剑圣去往城墙上观景“怀古”。
裹得跟个小粽子的天天一下一个台阶艰难地在后面走着台阶,娃儿身上衣服太厚实了,迈腿都有些艰难。
刘大虎腰间挎着一把刀,跟在天天身侧,亦步亦趋。
这一次,他是郑侯爷的亲卫,而他的最主要任务,就是保证他天天的安全。
“嘿哟………嘿哟………嘿哟………”
天天终于走上了城墙,弯着腰,吐了两口气。
其实,他身上不仅仅是衣服厚,里头,还有四娘织的儿童版金丝软猬甲,另外,魔丸所在的那块红色石头,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