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了一个大荷包袋子,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郑侯爷对这个干儿子,那是真的好得没边儿了,平日里自己的护身手段,都安在了这干儿子身上。
天天瞧着那边站着的三个大人,没有往那边去靠近,而是自顾自地靠到城垛子那儿,努力蹦跶了几下,没蹦跶起来。
刘大虎笑了,
蹲下来,
道:
“殿下,上来。”
天天犹豫了一下。
“阿弟,上哥的肩膀。”
天天上了刘大虎的后背,刘大虎背着天天起身,天天终于看见了雪海关以北的辽阔。
“哇………”
孩子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是一种雪天无涯的景色,无比辽阔,初次见到的人,都会被震撼到。
视线之中,不时有受平西侯府征召过来的野人勇士成群结队地向城墙下的营地聚集。
刘大虎双手抱着天天的腿,
对天天道;
“当年这群野人,就是从这里打进来的,听阿奶说,杀了好多人哩。”
随即,
刘大虎又道:
“但还是被侯爷给赶回去了。”
……
“又回来了。”
郑侯爷感慨道。
一旁的苟莫离和剑圣都没说话,他们二人都曾在雪海关给自己……哦不,是给这个世间留下过记忆。
剑圣雪海关前一人破千骑,为江湖剑客立命。
苟莫离率野人大军打进雪海关,差点实现八百年来圣族复兴的野望。
可问题是,他们俩的回忆,犯冲。
郑侯爷伸手拍了拍城垛子上的积雪,道:
“天寒地冻的,出征雪原,真不是个好时候啊。”
苟莫离俯身应道:“主上说的是。”
好在,这次调动的是野人兵马,侯府一来可以让这些靠着侯府养肥了的野狗掉一掉膘,二可以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损耗。
但就算是野人兵马,于冬日远征极北之地,也是一件极为艰苦的事。
郑凡笑了笑,
道:
“所以我现在有些懂始皇帝为何会干出寻长生不死药这种被后人看作极为荒诞的事儿了。”
苟莫离不懂,只当是郑凡说的是很久之前的某一位皇帝,他是个野人,对诸夏史了解得不够全面也是情理之中。
剑圣微微皱眉,始皇帝是哪家的哪位皇帝?
有些人,想做的事儿,注定为身边不少人所不能理解的,就如同自己这一遭的出征,即使是知道内情的剑圣,也依旧觉得郑凡是疑心病太重了,神神叨叨得像一个炼气士。
苟莫离则是一副,主上你高兴就好的姿态。
您要干啥咱就帮着您干啥,谁叫您是主上呢。
郑侯爷则撑开双臂,
面对前方的那一片浩瀚无垠,
闭着眼,
没说话,也没再感慨。
两日后,
雪海关北门开启,
三千由梁程亲自率领的骑士护卫着他们的侯爷,开出了雪海关。
郑侯爷身着玄甲骑在貔貅上,身前,坐着天天。
当四周的野人仆从军看见那面双头鹰旗以及那尊貔貅及其上方的身影时,全都跪伏了下来,向大燕平西侯爷膜拜。
这种场面之下,天天激动得小脸通红。
郑侯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干儿子,
随即放声大笑,
抽出乌崖,
下令道:
“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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