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将他收拾得妥妥当当的,让『奶』『奶』太太们都出一口恶气!”
“还能干什么哟,现在全府上下,就数这位最是潇洒清闲呢!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四个丫头两个婆子伺候着,过得可滋润了!天天早上卯时即起床,先在观景山溜一圈,辰时初吃早点,然后便出府。
午时回吃午饭,便不再出去,整天就窝在院子里,也不知是在做啥呢!”翠红道。
花寒筠冷笑一声,道:“这腌臜货敢情好啊,我们天天被闹得鸡飞狗跳,他倒是悠闲惬意。他真当这里是他享福的地儿了么?姑『奶』『奶』将他从江宁送过来,敢情是让他享清福的?”
她真要是能得老祖宗的心,老祖宗会不允了浩哥儿?浩哥儿这痴憨劲儿,现在可是愁死人呢!”
花寒筠提到陆铮,心中的火气就难消停,她摆摆手,示意让翠红别捏脚了,翠红忙伺候她把靴子穿上,花寒筠道:
“怎么?梁实家的还没来?”
翠红探出头看了一眼外面,道:“哎呦,早就来了呢!梁家嫂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屋里坐,我给您奉茶去!”
梁实家的约莫三十出头,上次因为陆铮的事儿挨了老太太的板子,刚刚才好利索,却是落下了一点病根,走路的时候,腿脚像是有点转不过弯儿,有一点点瘸。
她恭恭敬敬的进门,冲着花寒筠行礼,道:“问二『奶』『奶』安,我这一条贱命得亏了二『奶』『奶』才留住,近儿知道『奶』『奶』这边事多,不敢前来叨扰,没成想『奶』『奶』今天传话过来了,我这就没脸没皮的过来了!“
“坐吧!你恐怕不是第一次过来吧,翠红对陆哥儿的行踪了若指掌,只怕也是你给递的话儿,是不是?”花寒筠淡淡的道。
梁实家的连忙欠欠身,道:“就知道这些事儿是怎么也瞒不过『奶』『奶』的,说起来我们这些奴才仆从做错了事儿,挨打纵然是打死了那也是活该!
其他的丫头婆子全都规规矩矩的立在外面,一个个低眉垂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可是,这陆哥儿现在在西园活得潇洒惬意,却让咱们本家浩哥儿,还有宝仪姑娘,唐哥儿,珍哥儿和维哥儿这一帮主子窝心怄气,这是造的什么孽?
张家的面儿那是一等一的,可这腌臜货现在是讹上咱了?处处给咱主子添堵闹心,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看着都觉得窝心难受哦!”
梁实家的说到这里便开始垂泪,最后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花寒筠哼了哼,道:“得亏让你管着西园呢!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诺大的院子你能收拾得妥当?”
梁实家的一听花寒筠这话,忙收住了哭声,道:“哎呦,『奶』『奶』,现在谁敢惹这腌臜货?老太太上次动了肝火,您亲自调教的两个丫头现在还在外面庄子里不能回呢!
这个当口,谁能触这霉头?”
花寒筠微微皱眉,道:“吃喝拉撒都是你梁实家的一手『操』办,量他一个半大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没有一点破绽?”
她顿了顿,又道:“前段时间浩哥儿,唐哥儿他们闹腾,宝仪姑娘几个堵住西角门,本想着主子们能闹腾出点阵仗来,至少能把这腌臜货的气焰给压一压。
哎,谁曾想这货看上去痴傻,骨子里油滑『奸』诈得很,他就高卧西角院里,任骂任堵,就当一缩头乌龟,浩哥儿要砸西角园,那又是万万使不得的!
宝仪几个姑娘家更不好去闯院子,『奶』『奶』您说这事儿窝心不窝心?”
花寒筠微微皱眉,道:“吃喝拉撒都是你梁实家的一手『操』办,量他一个半大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没有一点破绽?”
花寒筠用手轻轻拍了拍翠红的小脸,道:“你这丫头算我没白疼你一场!这件事说一千,道一万,都怪那陆家铮哥儿,对了,这个腌臜货最近在干什么?”
“『奶』『奶』,您别说什么半大小子了,这货就是一只没长『毛』的猴儿,您道太太、『奶』『奶』们给他凑的那些钱他咋花了?每顿饭食,丫鬟们去取,那必然都带着几百钱,厨房里伙夫厨子一个不少,人人有份儿。
我这点小聪明,哪里及得上您万一?您老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那陆家哥儿纵然是精明似猴儿,在您『奶』『奶』面前那有算得了什么?您老就给我一个主意,回头我保管将他收拾得妥妥当当的,让『奶』『奶』太太们都出一口恶气!”
院子里的花工,跑腿,脚夫,丫鬟,但凡是给他西角院干了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