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还记得当年你调皮上树掉下来,躺了好几日?”
“那事……记得,阿翁你打了我一顿,说是以后不许爬树,可过几日我又爬了……最后你把那棵树给砍了。”
李勣失笑道:“你小时候就是这般顽皮……老夫越说不许做什么,你就越去做什么。”
“阿翁你不懂我的乐子,你整日就闷着,不是算计这个,就是算计那个,我早就说过要少算计你不听,都满头白发了……孙先生说过,头发白太早多半是肾虚……”
李勣的脸黑了。
祖孙二人回到了家中,李尧见李敬业无事,不禁狂喜,“阿郎,晚上弄些好酒菜为小郎君贺一番?”
李勣点头。
“弄些好酒。”李敬业补充了一句。
李勣看了他一眼,忧心忡忡的担心孙儿变成一个酒鬼。
晚些酒菜来了,李敬业酒到杯干,喝的格外的爽快。
李勣目光一转,就频频举杯。
灌醉孙儿,随后再问话。
李勣的兵法不是盖的,随手就想到了法子。
一杯接着一杯……
不对!
李勣摇晃了一下有些晕乎的脑袋,“敬业啊!”
“阿翁。”
李敬业喝了个寂寞,只是微醺。
“这些年……你可恨过老夫?”
“没。”李敬业举杯痛饮,“我恨你作甚?”
“那你小时候……”
“小时候没人陪我。”李敬业放下酒杯,无所谓的道:“后来有草草,可草草病死了。”
李勣心中不安之极,再喝几杯酒竟然醉倒了。
李敬业叹息着把他架起来,“都说了年纪大了少喝酒,越喝腰子越不好,以后上了青楼去会被老鸨笑话。”
李尧闭紧嘴巴,目视几个侍女。
谁敢把这些话传出来,后果自负。
第二日李勣头痛欲裂,但依旧挣扎着去上衙。
早上议事时李义府突然冒了一句,“英国公,令孙可还好?”
许圉师也颇为担心,“你那孙儿脾气不好,你这个祖父怕也难教。”
提及此事,李治不禁多了些得意。
“教导孩子首要是威严,为人父母的威严一定要把持住。”
李治侃侃而谈,一通育儿经说的群臣频频点头。
晚些他说的心旷神怡,严重超时了都不知道,许敬宗干咳一声,“陛下,臣还有事。”
换个人这般打断皇帝的话,回过头李治铁定会给他小鞋穿,可这是许敬宗。
李治只能把郁闷憋着。
君臣各自散去,李治回了后宫。
今日医官给武媚诊脉,所以她没能临朝。
李治准备去看看皇后的情况,这一胎他有些小期盼……都三个儿子了,来个闺女也好啊!
看看贾平安整日炫耀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小棉袄,得意洋洋啊!
等朕也生一个女儿,千娇百宠的把她养大。
“哇!”
刚到了大殿外,就听到里面有孩子嚎哭。
李治皱眉上了几步台阶,看到殿内的场景不禁火冒三丈。
老六李贤正把老七李哲按在地上捶,一拳一拳的,压根不带留手。
李哲在声嘶力竭的嚎哭,可李贤却洋洋得意的一边打一边呵斥,“打你个蠢货!”
正打的爽快时,太子李弘从里面闻声冲出来,见状冲上来一把揪住李贤,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李贤捂着脸,眼中渐渐多了怒火,“你……你凭什么打我?”
说着他竟然想还手。
李弘一手揪着他,一手指着他喝道:“七郎不过是和你口角罢了,你竟然能按着他打,今日我做兄长的定然要你好看,否则你不知晓教训。”
说着李弘勾住李贤的脚,微微用力,呯!李贤跌跤。
李贤爬起来,红着眼睛冲过去,王八拳乱打啊!
李弘经常操练,可不是他能比的,揪住又是一个绊子。
呯!
李贤摔倒,这一次他只是坐起来,红着眼睛骂人。
“再骂!”
李弘上前一步,李贤喊道:“你要干嘛?阿娘救我!阿娘!”
“再叫唤我抽你!”
李弘指着他,板着脸道:“下次还敢不敢欺负七郎了?”
李哲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