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是个官人!
呼!
他眼角瞥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低头。
接着有东西从头顶呼啸而过,他甚至感到头皮被蹭到了。
呯!
左侧就像是什么东西爆了一样,接着热乎乎的东西炸裂开来,喷溅的他一脸都是。
他缓缓偏头,抹去脸上的东西,低头一看,却是红白之物。
左侧他的那个手下此刻脑袋炸开,就像是被锤烂的瓜一般,里面的瓤飞溅的到处都是,而身体还突兀的坐在马背上。
“咿律律!”
长马长嘶。
“杀人了!”
周围的人纷纷逃窜。
“陈奥!”周醒这才嘶声尖叫。
他跟着王琦躲在黑暗中,堪称是无恶不作,但最多就是杀人罢了,这等惨状他从未见过。
那些随从都惊呼起来。
“查找凶手!”
这一声提醒姗姗来迟。
胡饼店里,李敬业一边穿衣一边出来,“哪里杀人了?”
身后,同样衣裳不整的胡女也跟了出来,见到那个死者后,不禁尖叫了起来,扑进了李敬业的怀里,一只手还不忘去摸他的钱袋。
李敬业只是看了一眼,“被铁球或是石头砸烂的。”,他一把抓住了胡女的手,把她拖了进去,“耶耶没看够,继续甩屁股!”
炸了!
平康坊从未发生过这等惨烈的事件,坊卒们来了,金吾卫的也来了。
周醒涨红着脸在嘶吼着,等他发泄完毕后,就急匆匆的去了刑部。
“谁干的?”
王琦眯眼在盘算着。
周醒怒吼道:“那是冲着我来的,若非我当时低头,爆头的便是我,是我!”
王琦冷冷的道:“我知道。”
周醒喘息着,眼中有惧色,“陈奥的脑袋全烂了,对了,李敬业就在前方的胡饼店里,王主事,我怀疑就是他干的。对,他力大无穷,正好投掷石块。”
“石块砸的?”王琦只是想想那个场景就干呕了一下,然后拿起手帕抹抹嘴角,“若是李敬业干的,他会悄然隐退,而不会让你看到。”
“他在胡饼店里玩胡女!”周醒怒道:“这是掩饰,拿了那胡女来拷打,问李敬业的去处,定然能查出来。”
“蠢货!”王琦淡淡的道:“李敬业若是动手,定然是贾平安的指使,若是贾平安的谋划,你觉着能让你看到李敬业?”
周醒想了想以往在贾平安手中吃的亏,不禁摇头。
“此事……”王琦突然眸子一缩,“兵法云,虚虚实实才是用兵之道,贾平安若是故意的呢?”
周醒眼前一亮,“那便弄死他!”
王琦看了他一眼,“再去查查。”
周醒起身就出去。
“王主事,此事奴觉着怕不是贾平安做的。”
陈二娘微微低头。
王琦冷笑道:“这便为他辩护上了?”
哎!
老娘若是要投靠贾平安,只需脱了衣裳就是,而你……现在老娘脱了衣裳你只能面色潮红,其它啥都不能。
陈二娘不语。
王琦摸着针线,“你去看看贾平安在作甚。”
你不怕我去献身吗?陈二娘抬头,“奴不想去。”
“嗯!”王琦的眼中多了些别的东西,陈二娘起身,“是。”
等她走后,王琦随即去寻了褚遂良。
“……一人被石块砸死,按照推算,动手之人必然是力大无穷。”
褚遂良沉吟着,“你等并无仇人。”
王琦的脸都红了一下。
这些年他带着手下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是没仇人,而是仇人太多,只是慑于长孙无忌等人的权势不敢报复罢了。
王琦最喜欢看着那些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百骑有不少好手。”褚遂良觉得这事儿就是一团浆糊,但最大的嫌疑还是百骑,“你等进了刑部之后,百骑可曾忌惮?”
王琦点头,“百骑颇为忌惮。”
褚遂良抚须,“如此多半便是百骑。”
王琦请示,“褚相,此事该如何?”
“查找证据。”
褚遂良随即低头开始处置政事。
怎么查找?
这等事儿都是心证,觉得是你干的,那就动手。
王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