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刑部,凝神想了一会儿,“令人盯着贾平安。”
……
贾平安很忙,一大早要忙着查探消息,顺带怼一下明静。
“武阳伯,新罗使者上书陛下了。”
贾平安等了许久,就是在等新罗使者亮出此行的最终目的。
他随后去了礼部。
老许正在办事,见他来了就随口道:“来人,给小贾煮茶。”
“不用了。”贾平安早饭吃了不少,不想喝汤。
许敬宗抬头,“你这是有事?”
“许公,新罗使者进宫了。”
“那又如何?”许敬宗一脸无所谓。
“许公,作为礼部尚书,你竟然不关心国家大事,你……你堕落了。”
贾平安没资格进宫,所以就想撺掇了老许去现场,顺带给新罗使者上眼药。
许敬宗哦了一声,“在其位谋其政。”
老夫只是礼部尚书,使者的事儿不归老夫管。
贾平安心中发狠,“许公,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
“咦!老夫手头正好无事。”
他觉得这样有些丢人,就板着脸道:“说说。”
贾平安一番鼓捣,许敬宗微微颔首,随后进宫。
宫中,新罗使者正在侃侃而谈。
“金特进一直在怀念着当年出使大唐的岁月,梦中都在回想着长安……”
金特进就是金春秋。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金特进为何不亲至?”
褚遂良马上补刀:“是啊!既然要求册封,金特进为何不来?”
你是鹦鹉吗?李勣看了他一眼,
褚遂良冷笑着,若非这里有新罗使者,定然要出声呵斥李勣。
新罗使者叹息一声,“女王去了之后,金特进哀痛欲绝,形容不堪,不敢来见陛下。”
这话什么意思……
女王去了,金春秋悲伤过度,整个人都变形了,估摸着李治见了会被惊吓的那种。
李治看了褚遂良一眼。
褚遂良前几日腹泻,整个人也是瘦脱型了,看着分外的让人瘆的慌。
咳咳!
褚遂良干咳着,“陛下,臣以为,新罗首要的还是稳定。”
这话没错,但……
李勣说道:“听闻金特进对大唐颇为不满?”
“没有的事!”使者想把贾平安杀了,悲愤的道:“金特进对大唐忠心耿耿,上次大唐使者去了新罗,对新罗颇为不善……”
这是对贾平安的指控。
李勣面色冷漠,刚想说话,使者继续说道:“女王本来还好,可在面见武阳伯之时,就突然呼吸急促,这便去了。”
长孙无忌冷笑道:“于是你等便让人去突袭使团?”
他没辩驳扫把星的真假,却抓住了新罗人的不地道。
使者落泪,“那些都是女王的心腹,女王在见了武阳伯便去了,他们觉着是武阳伯克死了女王,便自发冲击了驿馆。”
长孙无忌起身,不屑的道:“那么,当时在驿馆外的骑兵为何不去镇压?”
呃!
这是唯一的漏洞,当时那些骑兵就在驿馆外坐视。
但使者来之前就有了预案,他叹道:“当时使团内有人悍勇,把那些人冲杀了出来。”
那是李敬业。
长孙无忌觉得有些古怪。
“随后金特进大怒,斩杀了统军的将领。”
这是事后的赔罪。
不得不说,金春秋做事堪称是滴水不漏。
长孙无忌本意是压制新罗的嘚瑟,此刻达到目的,便坐了回去。
使者心中松了一口气。
一个内侍进来,“陛下,礼部许尚书求见。”
忠犬这是有事?
李治点头。
随即使者就说了金春秋的承诺。
“新罗将会是大唐最坚定的盟友,但凡有谁对大唐不利,新罗穷尽最后一人,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使者说的嘴角都生出了白沫。
“见过陛下。”
许敬宗进来了。
行礼后,他说道:“陛下,臣听闻新罗使者为金特进请封?”
李治颔首。
许敬宗叹息一声,“陛下,臣乃礼部尚书,虽不管外交之事,可却经常耳闻新罗之事。据闻金特进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