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感化寺,近的也有辽金时期的白岩寺、双峰寺等,墨涵却是过门而不入,还说:“咱们在外边看看这房子就是了,我原不信这些,进去见了佛不拜又有些不敬,还是不进的好。”卫康叔笑笑由着她,见了庙宇就在寺外溜达一圈了事。想是风景怡人,他的笑也频繁了许多。
登至山顶,墨涵已气喘吁吁,但还流连于美景:“这样美的松树我从来没见过,想那黄山名松也不过如此吧!”原来盘山的绝妙之处就是这三盘之胜,下盘流泉冷、中盘岩石怪、上盘松树奇。山峰顶处的松树多生长于岩石缝隙之中,各展奇姿,煞是好看。墨涵心中暗想,如此美景,难怪几十年后乾隆会发出 “早知有盘山, 何必下江南”的感叹,还在此修建了仅次于承德避暑山庄的皇家园林——“静寄山庄”。
只听卫康叔轻声说:“我们以后去黄山,比一下这两处的青松谁更出类拔萃。黄山的云海很有名气的,不想去看看?”
“我记性好,你说的话我是记住了,他日可不准反悔!”
“好——”他豪气如白鹤穿云。
山脚处,重上马车,渐行渐远,墨涵忍不住回头望去,落日余晖下,隐约还能望见挂月峰顶的舍利塔。这北方的山峰海拔也就800多米,可在平原上抬头仰望,竟有了直冲霄汉的气势。
“可是舍不得了,回来我们再去!”
“不用了。还有更美的景色在前方呢!”墨涵满心欢喜的期待着未来。
种玉
“慢点儿吃!小心噎着!”墨涵昨夜一投店,立即躲进房里呼呼大睡,晚饭也不曾吃。早晨起来竟有补回头天损失的意思,狼吞虎咽的吃着,卫康叔则不断的提醒她。竹心也是看稀奇一样盯着她。
墨涵是三下两下就结束战斗,再慢慢看他主仆俩的细嚼慢咽,果然是出入王府的人。说贵族必须历经三代才能培养出,显然是有道理的,就是竹心也比墨涵要斯文秀气。
想到裕王府,墨涵好奇心顿起,她知道卫康叔口风严谨,要打探什么,都要落到竹心身上:“竹心啊,裕王爷也随皇帝征噶尔丹了吧?”
“是啊,王爷文武皆通,战功赫赫。”竹心倒是读过书的。想来是时常在王府走动,文武双全是惯用的说法,为了要避讳裕王福全的“全”竟用“通”字替换。
“王爷倒是忠心的,却被无端罚俸三年。”墨涵随口道,却没留意卫康叔疑虑的眼神。
“这个,这个——这个做奴才的哪里明白。”竹心结结巴巴,求助的望着卫康叔,卫康叔却眼观鼻、鼻观心,毫不理会。
“其实是皇帝舍不得处罚自己的儿子,就让兄长承担了过失。不过想来还是信任你家王爷的,否则也不会重新起用,授以兵权。带了那么多兵,要是有了异心,那还了得?”
竹心哪里还说得上话,墨涵又问道:“你是时常在王府了?”
“是啊!”
“那你见过皇八子胤禩没有?他帅不帅啊?是不是老穿白衣服啊?”
竹心吓得呆住,卫康叔把手绢递给墨涵:“擦擦你嘴角的粥,再接住你好色的口水。”声音已经冷冷,面色难看,“亏你还读过几天书,若非丧期,白色是乱穿的?”他又晃一下,绢子擦过她嘴角。
墨涵却不服气:“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我吃饱饭了,好色一下,也无可厚非吧?你肯定是没那个皇八子长得好看,才不服气是不是?”
他已满面怒容的瞪着她,墨涵大咧咧的一笑,伸出食指、中指按在他的眉心,拨开皱着的眉头:“你笑笑就可爱了,不必因色不如人而自怨自艾!就算姿色平庸,也可以以才动人,以德服人嘛!”她训导的话说得极其顺流,可终究心虚,话音未落,佯装得意的转身去了,留下竹心被训诫:“吃完饭赶路!有这样好笑么?”
上了车,卫康叔淡淡的问:“你到底想打听王府什么事,不用拐弯抹角问竹心,他原没有我知道得仔细。”
“你不高兴了?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你好奇的不是裕王爷,恐怕是那个皇八子吧!”
墨涵眯着眼笑:“你不知道他在传闻中有多神奇,有意思极了!”
他探询的问:“我在府里倒没有听闻!”
“你见过他?”
“他偶尔来府中走动,自然是见过的。”
“真的?”
“你且说外边儿如何议论他?”
“比如¬;——”这时候八八也就十五、六岁,还没网聚人气吧。墨涵思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