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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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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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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的去抹脸上的唾液,睁眼看,哪里是胤禩,却是海棠在跟前,用长舌头舔她。墨涵再揉揉眼,确定无误,居然是春梦一场,真不害臊啊!才看了A片就胡思乱想了,惭愧啊!广大青少年受到的毒害啊!她暗下决心,再不可对胤祥、胤祯偷看春宫图熟视无睹,一定要加强教育。

起身看,已不见那惹事的公马,想必是事毕走“马”。天色昏黄,举目望去,天地苍茫间只有自己,同学形容的草原特征仅仅是平一点、绿一点、杂草多点,墨涵想想就觉得好笑。虽然对环保问题关注不够,墨涵还是明白沙漠化对草原的侵蚀,就如同经济飞速发展中的贫富悬殊的刺激对人心的侵蚀一样可怕。她翻身跃上马,任由海棠选归途,把人类的大问题抛诸脑后,她不是能兼济天下的达人,可以独善其身是她的最高境界了。现下虽孤单却不孤独,对于生活在现代的墨涵最匮乏的感情,爱情、亲情、友情,回到古代竟一并兼收,这个买卖实在合算得很啊!

海棠岁数不大,显然算不上老马,也就莫指望它能识途引路了,墨涵居然也不着急的样子,她深信她的狐朋狗友总会发现她的失踪寻迹而来的,只是肚子唱起了空城计,不比海棠随处都有草可吃。

“你的鼻子灵不灵啊?最好像狗狗一样能闻到肉香,就能找到回营的路了!”墨涵和颜悦色的说,可是海棠根本不理睬她,复又声色俱厉,“我饿死之前可是会先吃掉你的哟!”

又磨蹭了半个时辰,只有遥远的天际还有鱼肚似的惨白,气温开始骤降,墨涵穿得单薄,只一身短打的旗装,虽然出北京后太子又着人送来些厚的冬衣,可墨涵还是愿意轻装出行,还笑言是为了海棠不被压死,可现在才知道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恶果。

又行一阵,更显得温饱问题的重要,嘴里嘟哝着咒骂,却不知骂谁更贴切,手脚都已冰凉。饥寒交迫之际,远远看见有火光,墨涵寻着方向而去,逆风下,双颊无温。靠得近些,却有歌声顺着风飘来。蒙语的长调在马头琴的衬托下并非墨涵既往认定的悲凉、苍莽,那种感觉无以言表,是怎样的胸怀才能吟唱出这样雄浑、悠远的曲调啊!世界其实就是这样的奇妙,墨涵既爱那带着江南烟雨气息的昆曲,也同样喜欢这豪迈的草原民歌。那歌声蕴含了无限宽广的情怀,似在抒发满腔的豪情,又似在歌颂草原的壮美。

一个临时的毡房旁燃起篝火,火堆边围坐着十几个蒙古汉子,站在中间唱歌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右手拿着个皮囊,左手叉在腰间,一曲罢了,仰头就着皮囊畅饮起来,溢出的酒只随性的用袖子一擦。那男子把皮囊扔在一旁,拉了一个同伴起来,两人一碰肩,分开几尺远,都分腿而立,两脚交替跳着,挥舞着双臂,众人见了都拍起手来,齐声唱起一首节奏很快的歌曲。伴着歌声二人冲向前,互相抓住对手的臂膀角力而斗,那歌声又随着二人的贴身紧逼而愈发欢快、急速。墨涵虽听不明白,却也知是呐喊助威之意。这蒙古的摔交规矩颇多,她哪里就看得出门道,也就是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听到这样的歌声,看到这样的人,实乃人生幸事,遂下马近前观看,当看到起初唱歌的男子占了上风时竟忍不住叫起好来。草原人本来就好客,一位大叔招呼着墨涵坐下观战,虽语言不通,还是奶茶、烤羊待客。墨涵囫囵吃着,好奇的看着场中的比斗,只见二人争斗相扑,盘旋相持,腿膝相击,那唱歌的男子猛然发力,肩肘用力同时脚下一绊,将对手摔倒在地。众人都齐声喝彩,可他并不如寻常人胜出后那种志得意满的神情,只拉了对手起来再次碰肩,相互示谊,继而紧紧拥抱。

那男子也留意到墨涵,径自走到她跟前,说的竟是满语:“恩古伦格格,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都是我们喀尔喀部落的人。”

墨涵心里一惊,揣度这蒙古人怎么识得自己,可心思却不愿让对方察觉,反问他:“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墨涵本是用随意的问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可对方却迟疑着不知怎么回答,他扫视一周,明白她并不认识其他人,才略微放心。这人虽届中年,却显然不懂欺瞒之道,只拿眼去望毡房,嘴里却吐不出半个字来。引得墨涵也循着去看,那帐房帘子低垂,竟看不出究竟,她只觉着他的神情太可疑,虽告诫自己“好奇害死猫”,可忍不住要探寻谜底。她边随口问些蒙古摔跤的规矩,边将自己所知的自由搏击的计点说与他听。这下真是投其所好,那男子拉了个同伴起身,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估计是转述她说的法子。然后又转身对墨涵道:“那就有劳格格帮我们评判一番。”

她敷衍的点点头,只想趁其不备,去掀那帘子,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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