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薛宁立来找依书闲聊,可是依书的心神全在书上,气的薛宁立咋呼呼的跑了出去,说她是个书呆子。
秦依画则很少去看望依书,偶有三两次去看她,最后也是被气走的,索性干脆就不往依书那儿跑了,自个儿在屋子里做些女红,以此打发时间。
当初蔡氏走的时候,担心这乡间没有什么好的大夫,为免再次发生给依书延误病情的事情,所以让周大夫也留在了老宅,方便给依书诊治。
这日上午,周大夫照例来给依书把脉。
周大夫一面把脉,一面点了点头,过了会子,笑道:“三小姐体内的寒气已经去的差不多了,不如三小姐现在下地走了试试。若是走动之时,腿脚不再疼了,日后也可自己行走了。”
依书未动,只笑道:“昨儿个我就自个儿走了几步,确实是不疼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后来还是让她们扶了我。今天有了周大夫的这一番话,以后我终于能放心的走动了。”
周大夫一面收拾着药箱,笑道:“三小姐尽管放心,大胆走动便是。”
依书又问道:“那若是现在回京的话,这长途应该也无事吧?”
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周大夫自然也想一家老小团圆着过年,早就盼着依书尽快痊愈,他也好赶着回家过年。而今听依书这么一问,当下乐道:“无事无事,只要路上走慢些,那绝对是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的。”
依书点了点头,让夏荷将周大夫送了出去。
待夏荷再次回来的时候,依书便让她去将秦依画叫过来,说要跟她商量一些回京的事情。
秦依画一听依书终于有要回京的意思了,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绣帕,随着夏荷来了依书屋里。
外面天寒地冻,秦依画在屋子里穿得薄些,两人屋子离得又不远,因此便没有加衣,等到了依书屋里的时候,冻的是瑟瑟发抖。再见依书身上披盖的是一件纯白的狐皮大氅,当下嫉妒的不行,一面搓着手取暖,一面冷冷的哼道:“三姐姐真是好福气呢,就说这离京师这么远,母亲还惦记着给你送这么一件大氅来。”
依书不以为意,放下手中拿着的闲书,坐在榻沿上,笑道:“母亲对我自是好的,这是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何必现在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呢。”
夏荷忙端起旁边的手炉,塞到了依书的手里,免得她冷。
秦依画回头瞪了秋菱一眼,“还不回去将本小姐的手炉也拿过来,想冻死我吗?笨丫头。”
秋菱应了声是,忙不迭的奔回去拿秦依画的手炉。
这手炉也是蔡氏派人从京师送过来的,不然这乡下地方哪里会有这些东西。
秦依画自顾自的在凳子上坐下,瞅着依书,道:“三姐姐既是找我来商量回京的事情,那就是伤已经养的差不多咯?”
依书淡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刚才周大夫来看过,说走路已经无碍,只要走慢些,长途也行。我琢磨着,这就快要过年了,总不能留在这里过年,便找你来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上路最好。”
秦依画挑了挑眉,终于可以离开这破地方了,当下笑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儿个上路如何?”
依书想了一番,蹙着眉道:“这会不会太急了一些?”
秦依画急道:“这哪里急了?再说我们又没有什么事情,哪里有急不急之说?再说了,今儿都二十了,还有十日便是新年,这路上还得慢些走,若是不明日就上路,难不成大年三十还在路上过不成?”
依书想想也是,便应道:“那好吧,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我也让夏荷跟落禾知会一声,让她给母亲去一封信,也好半路上有人接应我们。”
秦依画点了点头,道:“行了,也没旁的事情了吧?没有我就回去了啊,我还得回去收拾呢。”
既是跟依书撕开脸皮处了,秦依画也不再继续在依书面前装腔作势,能少待在她这里的,就尽量少待,真是半刻都不想多留。
依书明白她的心思,但却是一点都不生气,她才不会为了这种人生气,当下笑道:“那四妹妹尽快回去收拾便是,待得明日一早,我们便回京。”
秦依画一走,依书就让夏荷去跟落禾说一声。
落禾原本是蔡氏留在依书身边伺候的,不过依书坚持说自己身边不需要那么多人待着,她不会随意乱动,让落禾不要跟着她,自个儿忙些事情便好。落禾拗不过她,只得答应每天定时来看看她,其他时间就还在第一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