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待着。
落禾听夏荷说了依书的安排,当下提笔给蔡氏去了封信,大意就是他们明天就要踏上回京的路程,若是蔡氏想派人来接应他们,现在也能上路了。而后,落禾便去安排相关的事宜,自是不需要依书再去操心费力。
与落禾传完话,夏荷又去了薛宁立那边一趟,同样跟她说了依书的意思,并让她帮着落禾准备车架马匹。
车架马匹都是蔡氏原本就留下来的,包括依书来的时候,乘坐的那辆最为豪华舒适的马车,也都留在了老宅,方便她回京的时候使用。
一切都准备妥当,待得第二日日阳高升,所有的马车和侍卫都等在了老宅门口。
秦依画不喜欢这个地方,自然不会留恋,更没有闲情去依依不舍的告别,于是早早的就钻进了车厢。
依书与薛宁立的爹娘告了声别,便与薛宁立在一边闲话。
姐妹二人握了手,依书不舍的道:“宁立,我这便回去了,你若是有空的话,一定要去京师找我哦。在这里这么久,都是麻烦你照应我,等你去了京师,我也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薛宁立不信的看着她,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嘛,先不谈你有没有那个心,我且问你,京师你自个儿去过哪些地方?”
依书一滞,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被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才想起来,我自个儿也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只在大街上转过几次。”忙又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的,母亲平日里都是让我在府里静养,我也不太喜欢出去走动,自然知道的地方不多。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过去,我总能找到熟悉京师的人带你出去遛遛,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薛宁立摇了摇头,笑道:“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此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这话一说,依书跟薛宁立都微红了眼眶。
虽然她们二人只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但真正的友谊不是用相处的时间长短来说明。她们二人心里明白,各自都已经视对方为终身的朋友。
二人相视默默无言。
还是依书先开了口,略有些哽咽的道:“好了,所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还是要再见的。等我走了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整日埋在家里了,也可以多出去走走。”
薛宁立朝她皱了皱鼻子,恼道:“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能留在家里陪你,那也是我高兴,又不是你逼我的。”
依书伸手抱了抱薛宁立,一面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有空常给我写信哦。”
薛宁立使劲在依书的后背上拍了几下,恼道:“你又取笑我,明知道我识不了几个字,竟然还让我给你写信,这不是为难我吗?”
依书站直身子,将薛宁立拉到面前,笑道:“我不管,反正我要你写信给我,就算你现在认识不了几个字,可是你这么聪明,识字肯定很快的。只要你愿意学,肯定很快就能学上。你说,是不是?”
薛宁立无语的摇了摇头,表示对依书没有办法,“好吧,为了给你写信,我尽量努力吧。”
依书笑眯眯的乐道:“那好,我可是等着你的信哦。”想了想,又道:“若是实在学不会,那就画几幅画给我吧,说说你的近况就成。”
秦依画在车厢内等了许久还不见依书上车,不由从车窗内探出了脑袋,细声细气的催促道:“三姐姐,这日短夜长的,我们该上路了。”
虽然她现在与依书不对盘,不过只要落禾在场,还是要装的像两人姐妹情深一样。
薛宁立是了解内情的人,听秦依画在那边催促,横了她一记白眼,但还是拉着依书往马车走去,一面道:“我知道了,我会给你写信的,你放心,不过是些字而已,小爷我这么聪明,哪有什么东西是我学不会的?”
薛宁立古灵精怪的对依书眨了眨眼。
依书失笑,拍着她的手,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依依不舍的道了别,薛宁立亲自将依书扶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依书从车窗内探出了半边身子,摆手与薛宁立道别。
待二人各自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方才罢休。
因着怕车厢内嫌挤,因此落禾并没有与她们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而是与另几个丫鬟坐在后面的马车中。
秦依画不需要再装样,见依书尤为不舍的样子,当下满不在乎的嗤道:“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说不定还真以为你们才是亲姊妹呢。”
依书接过夏荷递来的热茶,一面喝了几口热茶暖暖身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