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依书麻烦的,不由摁了依书的手,皱眉朝外道:“就说我跟三小姐已经睡了,若是四小姐有事,就让她明日再过来吧。”
依书瞪了他一眼,连忙道:“等等,让她先进来,我待会儿就去找她。”
丫鬟应了声是,便出去接秦依画进来。
林建之不满的看着依书,嘟囔道:“书儿,她害得你那么惨,尽在你身上用那些歪心思,你还见她做什?”
依书轻轻摇了摇头,“我心里也恨她,只是这深更半夜的,她既是来寻我,我若是拿着架子不见她,只怕又要被她寻出是非来,何必给她留话说呢?只不过是见见她而已,无妨的。”
林建之想想也是,自己也跟在身边呢,谅她也做不出什么事来。
二人收拾了一下以后,林建之便陪着依书,前去见秦依画。彼时,秦依画已经在丫鬟的迎接下,在宝沁楼的一间偏厅里坐了。
依书出去的时候,丫鬟指了指秦依画在的房间。
二人一道进了偏厅,秦依画见得依书进屋,立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面带笑容的看着依书,口中称道:“三姐姐,这么晚了妹妹来找你说说话,没有打搅姐姐休息吧?”
依书可没有好脸色给她看,板着一张脸,一丝笑意也无,淡声道:“我跟四妹妹也许久没有说话了,妹妹怎么这时想起来来找我说话呢?我可不记得咱们之间有什么交情,莫非……”她话语一顿,看着秦依画,忽然笑道:“莫非妹妹是心中难安,来找姐姐道歉来着的?”
秦依画尴尬一笑,强撑着笑脸,觑了依书身旁坐着的林建之一眼,见他也是板着一张面孔,高大的身躯坐在那里宛如依书的护卫一般,再想到自己家里的那个糟老头,不由让她心里嫉妒不已。
“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呢?姐姐现在过的这样好,妹妹怎么样都比不过,妹妹心里只有羡慕姐姐的话,怎么会难安呢?”她强抑着心中的嫉妒之意,说出这番话来。
依书冷冷一笑,此时刚好丫鬟送热茶进来,她便也不言语,等得丫鬟走后,方才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去去寒气,而后道:“四妹妹,这屋里也没有旁人,你何必还在我面前装呢?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知我知,你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拐弯抹角的说话了。说吧,这深更半夜的,外面又那么冷,你来找我做什呢?”
秦依画没有想到依书竟然当着林建之的面跟她说这些话,况且屋里还有秋菱这个丫鬟在呢。
她尴尬一笑,觑了林建之一眼,柔声道:“三姐夫,我想跟三姐姐说些贴心话,三姐夫坐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妥当,不知三姐夫可放心让三姐姐单独跟我说会儿闲话?”
在她以为,既然她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林建之再怎么样,也知道现在应该先出去了吧?到时候屋里就她跟依书二人,有些话她才方便说出口。
林建之却是出乎她意料的摇了摇头,温柔的看了依书一眼,而后道:“无妨,依书现在既已是我的妻子,自然在我面前就不需要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你且当我不在这里吧,我不知声就是了。”
秦依画脸色骤变,气的险些骂出来,忙又借口道:“三姐夫就这般的不放心我吗?再者说了,我跟三姐姐也就是说一些女儿家之间的体己话,三姐夫坐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说着,直直的看着林建之,巴不得他现在消失就好。
依书眉头微皱,看着秦依画,道:“四妹妹,你我二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体己话好说的呢?你姐夫坐在这里无妨的,我跟他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东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若是没有什么想说的,就趁早回去休息吧。这寒冬腊月天的,冷得很,妹妹这一路上要小心一些,莫要吹了寒风,生了病可就不好了。”
依书的话听似像关心之意,但其实语气里满是嘲讽,听得秦依画又是一阵的憋闷。
秦依画气的不行,再看林建之坐在那里宛若生根一般,对依书百般小心,而偶尔两人目光相对的时候,又似乎有绵绵的情意流转在二人之间,让她羡慕不已。
她后来知道其实林建之就是依书上次落崖的时候认识的,真要这么算起来,她还是他们的媒人呢,不感激她也就罢了,现在还这幅嘴脸对待她。
她越想越是不服气,依旧坚持要林建之先出去,不然不方便说话。
依书拗她不过,况且她自怀孕以后,人极容易感到疲累,她可没有那闲工夫跟她继续闲磕牙下去,便只得对林建之道:“建之,要不你先回房等我吧,我倒是要看看四妹妹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