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区队会奔袭这么长的距离前来攻击。
火车头后车皮平台上,扯开遮布,露出一门门崭新的高射炮。
“娘的!这狗日的有多少炮啊!”四连副连长丁弘眼珠子都开始泛红,呼吸粗重了起来,周围的战士们的眼神儿也明显都变了,一片粗重的喘气声。
炮,在抗日部队里,绝对是珍之而重的兵器,地方游击队如果能有一门掷弹筒,队里队员在别的游击队面前明显腰杆子要直一截,平时绝对将掷弹筒像宝贝一样珍藏起来,战斗时发射掷弹筒的队员必定是被严防死守,炮在人在,炮亡人亡。
更别说威力更大点儿的炮,十二区队能收得两门九五式步兵炮托国军赵家第九军的福,也是让其他部队眼红的要死,哪个部队能有炮玩的,算是十二区队自己也是不太舍得用这两门炮,因为缺少补给,炮弹也是打一发少一发。现如今一火车的高射炮摆在他们眼前怎不让他们眼红。
“区队长,咋办?!全顺回去!?”丁弘倒是不舍得将这些高射炮全毁了,满脑子万炮齐发的幻想,这狗日的轰下去,冈桩老狗,小野小狗,谁怕谁啊!~
“这个?!”王保也有些犹豫,这真材实料的真家伙就在眼前,手不自觉的摸了上去,这些都是宝贝啊。
“先弄几门回去玩玩,其他的,全要炮膛子里塞一颗手榴弹。”范国文倒是提了醒,全弄回去倒是挺美的,可这么多炮,数数不下五六十门,恐怕就凭他们这三百来号人也不现实。
“王保区队长,动作可得快点,鬼子马上就要来了。”游击队的向导倒是清醒的很,他所在的游击队根本作不起这种有炮玩的梦,所以根本不作他想。
“对对对,选弄下几门去,找,找牛车,拖几门回去!”王保这时个只想着三光。
“快快!抄家伙,干活。”李卫催促着手下的战士,再过几年,别说炮了,老共连飞机都有了,还在乎这些炮?!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往高射炮炮膛子里塞手榴弹,嘣嘣嘣!~长长的炮筒被炸开,这些高射炮就算是给废了,不仅仅是小日本要心疼,这王保心里是刀刮似的疼,败家哎!~到了手的炮,还这样生生糟踏了。
这还不算完,扒出随车的炮弹箱子,将炮弹敲开几个,在炮身底下撒了火药再堆上几个炮弹,战士们才去收拾准备搬走当战利品的几门高射炮。
凭着人多,硬是用人力扛下了四门高射炮,硬抬着下了铁轨,剩下的人几乎人手一扛炮弹箱子,往铁路边上转移,刚跑出四百多米,就见两辆铁甲车沿着铁路驶了过来,探照灯晃了几晃,照住了正在转移中的十二区队两个连,好家伙!几门炮管子在草丛里晃动,吓得铁甲车里的日本兵直抽着冷气。
“妈的,快跑!”区队长王保大喊:“加把劲!给我扛也得扛回去,扛炮弹的,留一个班,给我用机枪还击,其他人先给我隐蔽起来。”
在铁甲车上的机枪狂吼的时候,战士们硬扛着高射炮已经多跑出几十米,附近一人多高的枯草给他们提供了最佳的掩护。
嗖嗖作响的弹雨打的草叶子乱飞,干枯的草茎又硬又圆,飞入草丛的子弹大多失去了方向,在草丛中乱蹦,窜不了多远。
嘎嘎嘎!~从火车上缴来的十一式机枪在十二区队手里可是发挥了全部火力,喷吐的弹幕直射向铁路上的铁甲车,铁甲车上的装甲上火星直蹦,跳弹或者直接蹦到铁轨上,要不就是干脆在车身上一弹,跳过铁甲车,远远地飞向后面。
黑色夜幕限制了射击准确度,铁甲车的装甲几乎让十二区队的口径子弹根本无能为力,甚至有几名神枪手的子弹射入铁甲车的射击孔内,也没见射击孔内的火力停下来,看来敌人在射击孔内也做了一定的防弹,真像是一个防护到肛门的大乌龟,让人无处下手。而且这么远的距离也无法让战士们带着集束手榴弹靠上去,两辆铁甲车互相掩护的交叉火车,非常令人头痛。
看着仍在嘿哟嘿哟扛着高射炮拼命向挪的战士们,装甲车的弹雨越来越近,王保心急火燎地吼道:“架上一门,给老子轰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