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是前所未有的广,让抓了狂的安西旅团想报复也找不到人去,面朝黄土,背朝天,哭去吧。
“哎,哎,知道了!马上就收拾。”老大爷应承道,这些年比比战争初期许多人舍不得家里那些坛坛罐罐,血的教训让许多人都学会了家破人在,人在家在,家破人亡,人亡家亡。
老大爷看着李卫他们离开的背影消失在村道上,欣慰地笑了笑转身把茶壶放回到屋堂内,再次回到院子里,轻轻关上院门。
刚转回身准备继续张罗着院子里晒着的玉米,就听院门咣一声被粗暴的撞了开来。
老大爷佝偻的身子一顿,正想要转身看一下究竟是哪个家伙这么没有礼貌的撞开他家的门,就听道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爹!我回来了!”一个粗壮的汉子一边扯着大嗓门,一边大摇大摆走进了院子,一点儿也没在乎地上的玉米棒子,随意的用脚径直踢开,一点儿也没有庄稼人对粮食应有的珍惜态度,转过身对院门外的几个人道:“段先生,这就是我家,地方有些简陋,请到屋里坐坐!”
老大爷怔了怔,忽然像打摆子似的颤抖起来,猛一转过身死死的盯着那个粗壮汉子,辛勤劳动造就的粗糙大手指着那汉子道:“你个孽畜,还知道回来?!哼!这儿早就不是你的家了!给我滚出去。”
“老东西,老子一回来就没好话,没看到有客人来,快给老子做点好吃的东西去!”那汉子对老大爷的愤怒视而不见,好像早知如此似的。
“客人!?”老大爷转过身子看向院门口站的几个人,院门为站着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褂黑裤布鞋,半灰白二分头的精瘦中年人,身旁还有一个壮实的青年,还有几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的家伙在门外边,贼溜溜的眼神直往院子里瞅,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腰间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看到这些陌生人,老大爷一生的阅人经验就感觉到这些人来路不正,但是在这些陌生人面前,他强忍着怒气,对粗壮的汉子道:“要弄,你自己弄去,我可没这功夫伺候你。”说着背着手转过身就往屋里走,一副撒手不管丢下闭门羹的态度。
“哎!你这老东西!不想活了是吧!”
在自己极为尊重的段先生等人面前,被自己老爸一通斥责,感觉被跌了面子的粗壮汉子伸手从自己的衣褂子里一掏,摸出一支乌黑油亮的手枪来,不由分说就顶在了老大爷的脑门子上。
“来!你狗日的往这儿打,老子瞎了眼,生出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大爷对自己儿子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已经是出离了愤怒,手指着枪口对着的自己脑袋部位道:“来来来,开枪啊,我要是怕了,我就是你生的,你要是不开枪,你就是狗生的。”老大爷的脾气完全没有了刚才在李卫面前的和蔼慈祥,性子格外刚烈。
“他妈的,你个老不死的,真以为老子不敢开枪啊!”粗壮汉子老羞成怒,手指扣上了扳机,正要下毒手,却见一只手搭在了枪上往上一提,枪口立刻朝了天。
“曾贤侄,何必呢?!你父亲也是长辈,应该尊重长辈,动刀动枪的成何体统!”站在院门的精瘦中年人将粗壮汉子手上的枪推到朝天后,温和地道。
粗壮汉子没敢违逆精瘦中年人段先生的话,老实地收起了枪,连连躬身道:“哎!这是我家老头子,脾气死倔,冲撞了段先生,多谢先生宽宏大量!”转过头对老大爷道:“老不死的,今天看在段先生面子上先放过你,算你命大,还不向段先生道谢!”
“哼!~”老人执拗的给自己的儿子一个后脑勺,一副要杀要剐任你的样子。
“你......”姓曾的粗壮汉子正要再次发怒,却见段先生摆了摆手,大度地道:“算了算了,老人家年纪大了,有点误解也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是是是!段先生,里边请!”姓曾的粗壮汉子躬伸引向院门内的堂屋,院门外的人鱼贯而入,进来的人谁都没看一眼老大爷,径直从他身边经过,在他们眼里就一破老头,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最后进来的人却将院门直接关上,显得异常小心谨慎,落到了老大爷眼里,心头的疑云越发挥之不去。
“阿诚!”段先生在踏入堂屋前停了一停,偏过头对身旁的壮实青年道:“你带阿三和暴牙到院门口守着!”
“是,爹!”壮实青年没有一起进屋,冲着边身两个汉子使了个眼色,三个人折返走回了院门边,壮实青年中途还将老汉在院子里整理玉米棒子坐的小板凳给捡了起来,放在门旁坐下。
“段先生!你们父子俩的可真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