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平静如水道:“本宫不糊涂,当然明白这有可能是个烫手山芋,
可本宫是血肉之躯,人啊都难免会有恻隐之心,
就当是了却将死之人的心愿了。”
?
将死之人!
杨贵妃?
陈向北浑身猛地一震,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在他看来,刚才杨贵妃下腹的阵痛,多半是因为月事滞塞所致,多喝些热水就能缓解,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杨贵妃耍得一手暴雨梨花枪,枪式刚劲,无论怎么看都是体魄上乘之人。
怎么就无故变成了将死之人?
见陈向北一脸诧异的模样,李贵妃淡然道:“你可还记得杨花师姐说过,本宫此世乃八重真仙转世?”
陈向北点了点头,并没有插话。
“起初本宫只当是趣谈,毕竟本宫已是花信年华,自修道以来,从为察觉到任何真仙转世的感应。。。”
“可就在刚刚,本宫信了。”
李贵妃眼波微动:“本宫竟然看见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深沉死气,就像是一根腐朽枯木,没有丝毫生机可言,
准确地说,她甚至不是将死之人,而是已死之人。”
回到华清宫,直到夜幕落下,陈向北才辞别了李贵妃,前往东厂打卡。
李贵妃所言,让他难以理解。
为何杨贵妃只是到坤宁宫留宿了一夜,便成了死人?
纵然皇后娘娘真有百合异癖,也不至于吧?
况且在这大内之中行凶,真当东厂是吃干饭的?
陈向北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此事收于心底,先行观望吧。
回到东厂,陈向北点卯后就朝案卷室去,打算找小杨子了解下今夜有无行动。
可刚要动身,却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陈向北好奇至极,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东厂喧哗?
回头一看。
几名小太监合力抬着一只担架,正快步朝东厂内进来。
而担架上边,躺着一名鼻青脸肿的老太监,他身上的衣袍褴褛破烂,被撕成了多段,浑身多处重度骨折经脉破损,像是被人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摸样。
仔细一看,陈向北差些没笑出声来。
这担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炼丹房的主事,赵老。
而抬担架的也都是炼丹房的小太监。
赵老奋力抬起断折的手臂,凄凉地大哭道:“来人啊!来人!”
闻见动静,一名领事级别的太监走了出来,确定的赵老的身后后,又立马请出了刘世。
“赵老,你这是什么了?”
看见赵老的惨状,刘世皱起了眉。
“咱家被人暗算了,你们东厂到底管不管?”
赵老虽然浑身大创,但还是中气十足。
“赵老,你可知道何人所为?”
“咱家要知道是谁干的话,还用找你们东厂吗?”
“赵老,这里说话不方便。
来人啊!腾个空房间!咱家要亲自处理赵老的案子!”
得知炼丹房主事,在宫中被莫名黑手袭击,刘世表达出了高度的重视。
很快就走进了一间空房,炼丹房的几名小太监也将赵老抬了进去。
一旁的陈向北目睹着全程,嘴角莫名露出畅快的笑意。
“看来是黑市的打手做事了,好样的!”
陈向北对此次的服务很是满意。
不仅将赵老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还废了他的武路,调养后能恢复个五成就谢天谢地了!
“让你狗眼看人低!”陈向北心中狠狠出了口恶气。
此事虽惊动了东厂,但幸好自己找了滴滴代打,怎么查都查不到自己的头顶上来。
二百五十两银子没白花!
想到这,陈向北心中的敬畏之心就愈发地重。
当时听见滴滴代打的摊主说,除了妃嫔和皇室动不了,只要银子到位,就没有他们接不下的单子,如今一看真没有吹牛皮。
毕竟这黑市的靠山势力复杂,甚至还是由东厂亲自牵的头。
陈向北笃定,这桩案子最后会草草了之,随便找个倒霉小太监顶包就完事了。
毕竟东厂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炼丹房主事,放弃黑市这块韭菜田。
陈向北心情大好,来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