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我忍不了了。」從開本就很少說話的雲中雀突然開口,然後掏出個便捷郵箱就開始倒騰。
不一會兒拿出一堆會發光的玩意。是真的一堆,在雲中雀的腳下堆成了小山。
白著臉的弓箭手不斷從光堆里拿出道具,火紅的鳳凰飛去了角落,七彩的光圈按在房頂,空中還游著十幾條會發光的小金魚。
司檸甚至看到了一把會發光的髮帶,而破防了的雲中雀正在按頭給人發,強行要求大家一人至少帶一條。
小浣熊看著自己身上打著蝴蝶結的發光髮帶一臉的無語,「我覺得,我好像那個擺在櫥窗里的生日玩偶。」
就連司檸也被迫在手腕和鞋子上各綁了一條,要不是她抵死不從,雲中雀都想給她做個發光繡球帶頭上。
在一系列會發光但品類不同的東西裝點完之後,原本昏暗陰森的二層現在完全能當場蹦迪。
大家不約而同把設置里的光效調暗了點,牆上掛著各種造型的發光氣球,五彩斑斕的光效打滿了整個二層,就算這會兒有人來過個生日part都綽綽有餘。
被圍在各種光圈中間的異形章魚,像是馬上要被端上桌成為這個part主菜,居然顯得有些可憐。
實事求是的說,這些拍照用的小玩意,還真的救了她們岌岌可危的喪值。
可能是房間過於喜慶,一團人臉上隱隱帶著笑意地開了怪,戰鬥狀態的看守者觸手開始四處亂飛,兩個戰士在前面不論如何嚴防死守,總有觸手會繞過他們攻擊後面的dps。
好在現在的她們對於這種突襲有了更多的經驗,依舊是法師狀態的司檸冰箭凍住一條偷襲的觸手,一根箭羽順勢將觸手釘在了地上。
旁邊的讀秒一直在繼續,輸出卻因為躲觸手的緣故眼看著要不夠。
「打眼睛,優先集火中間頭部的眼睛。」嵐叩說著掏出一根帶著愛心的丘比特之箭,准准釘在要打的頭中間。
司檸還是第一次見這麼離奇的標記方式,雖然這個丘比特之箭帶不來愛情,但可以送它去另一個世界旅行。
火紅的愛心在五彩的光圈下還是很容易分辨的,各種技能一股腦打在上面,不一會兒插著箭的章魚腦袋就化成了一灘水。
少了一個腦袋,偷襲向玩家的觸手也少了一點。
嵐叩又接連掏出一箭穿心、一根玫瑰和一份帶著桃心的情書,重複了之前的操作後,最後一個帶著情書的腦袋消失之後就剩下唯一一個章魚腦袋了。
看著周圍一臉期待的眼睛們,嵐叩沒好氣地道:「瞎啊!就剩一個了,還標什麼標!」
就連司檸都被帶著有一瞬間覺得嵐叩還能掏出來點什麼,大家尷尬地繼續輸出的時候,司檸挑眉調侃道:「呦,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戀愛腦。」
一道冰箭惡狠狠地打在boss身上,嵐叩冷笑道:「呵,別鬧,姐是他們得不到的女人。」
「其實是嵐叩姐看上的打不過她,打的過她的她又看不上。」折枝花蹲在旁邊補刀。
這點司檸是相信的,從嵐叩的作風就能看出來是個性格堅韌的人,放到現實里妥妥的人配置。
「胡說什麼呢,我只喜歡涼城主。」嵐叩表示玩家再怎麼好看,也比不上涼城主的美貌。
司檸想著表情包里收藏下的那張圖。還是忍住沒有打擊這孩子,她家涼城主大概被她閨蜜給霍霍了。
最後一顆腦袋在她們的聊天中消失,但奇怪的是下面的觸手並沒有消失。
團里的人有些受不了,「基本法都不講了是吧,就非要打這玩意不可麼?」
雲中雀忍著心裡的噁心如同一個麻木的射箭機器,腳下躲著觸手的攻擊,手裡的箭就沒停過,但看她蒼白的臉色就知道也基本到崩潰的邊緣了。
沒有了腦袋可以集火,大家只能儘可能地打血少的觸手,但這種會再生的觸手就算切斷了也會再長出來,想要分辨只能一個一個選定目標去看。
鎖不住目標,讓大家打的有些心煩意亂。
「就打我拉的。」周懷楊一盾把一條觸手給卡在地上,趁機喘了口氣看著旁邊的倒計時催促道:「可別暴走了,一會兒說不定還要紅血呢。」
一聽到紅血,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光顧著打腦袋了差點把這個忘了。
折枝花低聲地碎碎念著:「可一定要在10紅血,別20。我可不想打那麼久。」
司檸也開始集中注意力打輸出,血線過了20後沒有紅血大家都鬆了口氣,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