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錶金屬帶硌著她,冰冷的觸感往上爬,停在孔姒心臟跳動的地方。在齊烽手裡,像兩顆正好的蘋果,他隔著內衣輕輕揉捏。
身下的女孩已經暈暈乎乎,全然沒察覺齊烽正在一顆顆解她的扣子。
直到睡衣和內衣都被解開,兩粒草莓似的紅點露在空中時,齊烽鬆開她的唇,往下吻。
從沒有過的觸感在她身上炸開,孔姒被吸得身子拱起,從心口漫開難以抗拒的癢,眼淚驟然激出來,推著他的肩試圖逃跑。
齊烽不急,像吃一塊濕淋淋的果凍,弄得她頓時脫力,渾身軟成烤化的棉花糖,跌回床上低聲嚶嚀。
「叔叔,我不、不行……」孔姒的雙眼在他身下濕得一塌糊塗,她朦朧地意識到,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
「別怕,我不做。」齊烽安撫地吻回她的唇,隔著自己和她的褲子,擠進她生嫩的大腿間。
孔姒瞬間知道那是什麼,難以忽視的硬度烙著她,幅度極輕地來回磨,總感覺是一條危險的毒蛇,能輕易吃掉她。
一層又一層衣物阻隔,孔姒知道那根東西和她並沒有直接接觸,滾燙的溫度卻仿佛燙穿了布料,把她不堪一擊的皮膚磨得血紅。
齊烽吻得上癮,他也只能吻,把慾念從唇齒間排出去。她怎麼能軟得如此不可思議,只要吻住就沒了骨頭,乖順地在他掌心顫慄,更不知死活地喊他叔叔。
已硬得快撐破布料,齊烽閉著眼低低喘氣,拉開拉鏈用手握住。
「乖阿姒,閉著眼別看。」他低頭吻孔姒的眼睛,不讓淋濕的她楚楚可憐看著自己,不讓自己在她面前徹底變成面目可憎的,只會喘息的野獸,他知曉自制力的臨界值。
好在這裡只有小檯燈,他摘下了眼鏡,昏黃不清的光削弱了視覺衝擊。齊烽閉上眼,在她急促的呼吸里找到她的唇,在一片黑暗裡溫柔地吮,和手中越來越快的動作截然相反,手背繃得青筋暴起。
孔姒不敢睜眼,她聽見床墊聳動,齊烽的舌刺進來吞她的口水,粗糙地刮著她的口腔,把她的呼吸也吞得乾乾淨淨。
後來,劇烈的心跳聲蓋過其他所有,她仿佛被吻了一萬年那麼久,身體裡一波波奇異沸騰的血液排山倒海,像一隻破了洞的水壺,潺潺的水打濕她的衣服。
她無力掙扎,接納齊烽侵占的氣息,希望有什麼東西能堵進來,急切地填滿她的破洞,這樣心跳也許會慢一些。
幾近窒息的時刻,齊烽短暫地放過她的唇,壓抑著悶喘一聲,粗重的氣息擦著她耳廓,像搬了一塊炭火里撿出來的燙石頭,壓在她艱難呼吸的肺葉上。
難以言喻的氣味浮上來,但齊烽捂住了她的眼睛,孔姒的世界仍在一片暗裡。
第14章 孔姒 紅裙
最終沒讓齊烽抱著她去浴室。
那時齊烽拿桌上的濕紙巾,擦她裸露肚皮上腥膻的味兒。
孔姒不想偷看,可她的肚皮就在眼睛下面,孔姒只是眨眼,眼珠子往下滑,看見濕紙巾打濕小腹,輕而易舉帶走幾團白乎乎的東西。
這是往前十六年整,從未出現於她身體的東西,在空氣里幹得很快。幾塊沒來得及擦的,凝成信封上壓口的火漆蠟,給她的身體打標記。
齊烽把燈打亮,光在房間裡燃燒起來,令他們此時此刻的狀態變得難以否認。孔姒搖頭說不要開燈,她逃避這種暈眩的光明,用手捂著眼睛,像日盲症患者一樣掙扎。
光又妥協地暗下來,孔姒忙著攏緊睡衣,撥弄紐扣的手指抖得拿不住,心臟里刮著海嘯,孔姒喘得不敢看他。
幾秒後,齊烽實在看不下去,手伸過來幫她,一顆顆從下往上扣好,就像先前一顆顆解開那樣。
「我,我自己去浴室。」孔姒是想推拒他,手卻扯著他的衣領,這一晚已不知被她弄皺多少次。
「好。」齊烽往她眉間吻,聲音像兩塊干木頭摩擦發出的。
貼下去的瞬間,孔姒以為心裡的海嘯又捲土重來,她這隻小竹筏已經被吻得漏洞百出,每一處都水淋淋。
還好只是吻她的額頭,孔姒悄悄鬆口氣。
整件事是她主動邁出第一步,但當她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擦開氤氳的霧氣,赫然看見她被吻得往外翻的,艷紅得讓人羞臊的兩片唇,孔姒開始懷疑是否真是她主動的。
在安縣見到齊烽的許多次,他都被歸到古板的大人那一類。
也許是因為,他和其他大人一樣,有自己的皮夾,可以隨意購買喜歡的東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