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搖搖晃晃的摺疊桌上,衣袖挽得老高,用一次性筷子夾起布拉腸。
她現在看起來,可真狼狽落魄啊。
關朝聞抬頭,正好對上他目光。他悶哼一聲,咬了咬牙。
空氣悶熱,她頭髮隨意扎了一小團,前額碎發被汗濡濕,粘到一起。他熟悉她這模樣,剛吸入的菸絲仿佛在撓著他的肺,又像蟲卵,將他肉身啃出一個缺口。
後面車輛突然按響喇叭,他倏然清醒,背脊上都是薄汗。那菸絲鑄就的幻想,瞬間灰飛煙滅。再看向窗外,關朝聞仿佛沒看到他似的,抓起桌上的醬油瓶,又倒了些醬油,而交通燈已經轉綠。
他們倆在這個路口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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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英次日一早醒來,佟山已不在。她莫名其妙,忽然想起丁卓那句話,什麼到手後失去意義。她聳聳肩,切,失去就失去了。除了俞雲,她不曾覺得少了哪個人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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