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他們的&ldo;老師&rdo;，他們犯的錯誤只會由她來承擔，這個時候累點，總比以後出紕漏強。
等過完密密麻麻的文字之後，她才發覺手機上有三四通未接來電。
正猶豫著要不要打回去的時，新的一通又撥了過來。
&ldo;喂，周律，在忙嗎?&rdo;
&ldo;剛結束，您有什麼事兒嗎?&rdo;周可合上電腦。
&ldo;你應該知道我最近在往國外送展。&rdo;方修齊從酒櫃裡選中一瓶，&ldo;回國後還有一場在淮渭的慶功宴，我想邀請你來。&rdo;
&ldo;慶功宴?&rdo;周可疑惑道，&ldo;我去不合適吧。&rdo;
&ldo;沒什麼不合適的。&rdo;他說，&ldo;你幫我追回損失，我應該請你吃飯才對。&rdo;
&ldo;吃飯就不用了。&rdo;周可笑意吟吟，&ldo;我們律所有規定。&rdo;
方修齊搖晃酒杯的動作一頓，&ldo;我很好奇，這些到底是律所的規定，還是你的規定。&rdo;
她語氣未變：&ldo;當然是律所。&rdo;
&ldo;這麼說，如果我請你吃飯，你其實是願意的了?&rdo;
&ldo;當然。&rdo;
方修齊輕笑一聲：&ldo;那慶功宴還請周律一定到場。&rdo;
&ldo;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呢?我實在不確定會不會有案子要忙。&rdo;
都是成年人，又有幾個看不懂那些個暗示的?
周可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她的底線是不可能退讓的。
他說：&ldo;唔，那我確實要好好想想，定在什麼時候比較合適。&rdo;
&ldo;您不用這麼客氣。&rdo;
&ldo;不，除了慶功宴，我還有別的事情到時候想請教你。&rdo;方修齊視線遠遠地落在茶几上那疊寫滿了批註的文件上。
&ldo;請教談不上，不知道您有什麼問題，現在也可以告訴我。&rdo;
&ldo;我看了前一任法務留下的擬定合同，和你反應的一樣，存在一些不專業的問題。&rdo;方修齊說，&ldo;不知道你有沒有更專業的法務可以介紹給我。&rdo;
丟。
周可滿肚子的車軲轆話徹底斷絕。
這人，絕對猜出來她想做什麼了。
還真是拿住她的七寸了。
方修齊繼續說：&ldo;我想到時候跟你詳細地描述一下我的要求，希望周律能幫幫忙。&rdo;
聽筒里傳來輕笑：&ldo;哪兒的話，您是我的當事人，這些是我應該做的。&rdo;
方修齊嘴角弧度變得更深：&ldo;那就先謝謝周律了。&rdo;
電話掛斷後，周可暗罵心機男。
還好她心志堅定，不然真要動搖了。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找機會方修齊說清楚，自己不跟客戶戀愛的原則。
她心裡計劃著，又找到前幾通未接來電，回撥過去。
嘟聲剛響起，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周可還沒來得及說&ldo;餵&rdo;，就聽得一連串擔憂的問詢：
&ldo;喂，周可?是你嗎?你沒事吧?你電話怎麼一直沒人接?&rdo;
&ldo;沒有啊。&rdo;她說，&ldo;我剛才在工作，手機開免打擾了。&rdo;
&ldo;剛才呢?怎麼打不通?&rdo;
&ldo;那是有客戶剛好打來，在聊工作。&rdo;
她這麼解釋著，對面人才舒了口氣，&ldo;那就好。&rdo;
周可：&ldo;你找我什麼事?&rdo;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變得異常平靜：&ldo;不是你先給我打的嗎?&rdo;
&ldo;哦，對。&rdo;她拿過手邊的信封，&ldo;我是想說東西我收到了，錢在哪裡，我沒看到。&rdo;
&ldo;信封上，郵票。&rdo;
周可挑眉，將信封舉起來，對著燈看，&ldo;這張票值那麼多?&rdo;
&ldo;嗯。&rdo;裴紀航淡淡地說，&ldo;所以你拆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