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rdo;
周可哂了聲，&ldo;那裡面的東西呢?你什麼意思。&rdo;
電話那頭靜了兩秒，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裴紀航：&ldo;沒什麼意思，我總不能寄個空信封出去。&rdo;
&ldo;所以你就在紙上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rdo;
&ldo;有嗎?我不知道。&rdo;他低沉道。
周可姿態放鬆地靠著椅背，&ldo;這麼說不是你寫的了?&rdo;
他再次回以沉默。
&ldo;所以你意思是，有人把你的地址寫在紙上咯?&rdo;周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ldo;真是個大好人吶，生怕我聯繫不到你。&rdo;
裴紀航耳尖燥熱，心卻已經涼透。
他擺出很不能說服人的理由，&ldo;也許是我不小心拿到了退貨用的信息條。&rdo;
&ldo;哦，這樣啊。&rdo;女人的尾音拖得很長，聽起來像是被說服了。
周可覺得好笑，可能是因為跟方修齊不合時宜的推拉，勾得她心癢，她現在特別想逗裴紀航，又問：&ldo;那用不用給你寄回去?可不能耽誤你退貨呢。&rdo;
裴紀航一口氣堵在胸口，咽下漫到嘴邊的不甘心。
他恨自己的一再反悔，恨自己沒出息的試探，恨自己不靈光的腦袋想不出什麼行之有效的法子。
他更清楚，自己最該恨的應該是周可。
她總在他的生命里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把他一潭死水的生活攪得雞飛狗跳。
&ldo;不用了。&rdo;他垂眼，淡淡地說，&ldo;扔掉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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