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折了我們這麼多人!這群南蠻子瘋起來到處亂咬!」
「剩下的這兩個怎麼辦?殺了嗎?」
領頭之人還沒來得及答話,使徒就從他身後閃現,喝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寮長人在哪裡?」
七個全神戒備的安保人員嚇了一跳,甚至有兩個調轉槍口,結果發現槍口對著的是使徒,大驚失色,慌忙放下槍,讓出一條道,回答:「幾個被送來改造的南陸士兵突然對我們發難,從手術區逃了出來,一路上打傷、打死我們許多人。寮長人在監控室,不在手術區,應該是安全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使徒緊繃的弦才鬆弛了一些,但仍緊鎖眉頭,上前幾步,盯住舉手抱頭的兩個南陸士兵。
那兩個南陸士兵抬頭望了她一眼,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嚎道:「使徒大人救救我們!我們願意戰死沙場,但不想不明不白地被燕州人綁上手術台斬首!」
看樣子,這兩個士兵只道她是教宗使徒,並不清楚她亦是傭兵寮寮長的心腹,所以才哀求她施以援手。
她眉頭緊鎖,暗暗捏緊飛索,呵斥道:「宗主難道沒跟你們說清楚嗎?手術只是將身首分離,你們的身軀會被保存在培養皿中維持活性,等到戰爭結束,就會將頭顱跟身軀重新結合。什麼斬首,什麼死不死的,都在胡說些什麼!」
她雖說得如此肯定,心裡卻清楚,身首分離後再結合,到底能不能成功還是個未知數……
兩個南陸士兵看了看四周的安保人員,欲言又止。
使徒察覺到他們的避諱,揮手示意讓這些安保人員離開。
安保人員不想放過這兩個南陸士兵,但又不敢忤逆使徒的意思,略作遲疑後也只能退下。
他們一離開,兩個南陸士兵再次撲倒在使徒腳下,這次他們沒有大聲哭嚎,而是帶著恐懼小聲道:「使徒大人,您知不知道?這些人除了將我們身首分離外,還做了其他手腳……就算以後我們能重獲身軀,恐怕也變成了一副行屍走肉,根本不算是個正常的人了……」
——行屍走肉?
使徒瞳孔微微收縮,蹲下來,湊近這兩個士兵。
「這話什麼意思?你們是發現了什麼其他問題嗎?」她手裡依然捏緊著飛索,隨時準備將這兩個士兵殺了滅口。
「昨天被送進手術室的士兵,有一個大塊頭可能對麻藥不敏感,手術中間醒了過來,發現那群醫護正拿著一根筷子粗細的器械,從他眼眶裡捅進去,往腦子裡捅。他嚇得從手術台上掙紮起來,將主刀醫生活活掐死。
我們眼睜睜看著他從手術室衝出來,眼眶上還插著那根器械,大叫『傭兵寮要害我們!要毀了我們腦子!』
使徒大人,您有沒有發現,所有經過改造的士兵都變得很奇怪,他們聽話、順從、嚴格執行命令,但好像再沒了自己的思考。」
使徒眼神晃動得更加厲害,指尖微微發顫。
這件事情她真的不知情,看來是寮長刻意對她隱瞞了。
——聽話順從……沒有自主思考……
她的心越揪越緊。
此前,她一直以為全甲兵反應慢半拍、無法應對突發情況,是因為製造技術不成熟。但按這兩個南陸士兵所描述,難不成是傭兵寮故意破壞了這些士兵的腦部組織?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她不難理解寮長這樣做的目的。
傭兵寮表面上與教宗合作,實際寮長從沒信任過宗主,只不過因為傭兵寮勢單力薄,想要實現寮長的夙願,就不得不藉助南陸的勢力。
而在改造南陸士兵時趁機動手腳,在這些兵力中埋下隱患,是制衡教宗的絕佳一步棋。
使徒明明理解這些,卻依然有股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
她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個南陸士兵擊倒,扔給安保人員控制,自己朝著監控室方向走去。
第89章 最後一個「源起組」成員(主線揭秘)
到了監控室,使徒卻又被告知寮長不在此處。
剛才暴亂中,那幾個南陸士兵衝進保存全甲兵肉身軀體的培養倉,去搶奪那些軀體。雖然士兵已經被控制住,但培養倉卻有部分受損,所以寮長才又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使徒站在監控室的屏幕前,看到培養倉內一片狼藉,寮長和幾個工作人員正在現場處理。
突然寮長彎下腰,猛烈咳嗽起來,咳得搖搖欲墜。
旁邊的工作人員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