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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從盛夏夜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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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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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守衛森嚴超乎使徒想像。

她隨行帶了兩樣東西,每到一處關卡就被攔下細細盤查,每次都得重複一遍——帶這兩樣東西過來是宗主的旨意。

衛兵們確認了沒有問題才放她通行。

一進入城池內,就有幾個侍女上前來為其引路。

這裡使徒之前從未來過,跟隨著侍女們七彎八繞了好一陣,才至院落深處,心想若有人被關在此地,真是插翅也難飛。

她這樣想著,低頭瞟了一眼手腕上的羅盤,盤面上的指針搖擺不定。

——果然,這裡也有磁場禁錮。

越往城堡中心走,道路越發蜿蜒曲折,而沿途建築裝飾愈加奢華,雕樑畫棟之間有紅楓樹林若隱若現。

這裡的楓樹顯然不是一般品種,如今未到秋季,竟也能紅艷似火、如血如滴。

這般明麗的景色,配上一路上寂靜無聲的壓抑氛圍,外加帶路侍女們一張張凝重面孔,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經過好幾進大小不一的高牆院落後,再繞過一處迴廊,轉個彎,眼前豁然開朗。

幾十級的錯落高台之上,一株高度近十米的巨大銀杏傲然屹立。

同沿途的紅楓一樣,這株銀杏也明顯變異,盛夏時節依然金裝裹身,樹腳下亦是一片金色的濃墨重彩。

銀杏樹背後,便是城堡深處最大的一進院落。

還沒邁進院落,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

只見一個青衣侍女端著一個托盤,急匆匆地從高台上往下沖,下台階時腳步不穩,差點一跤栽倒,正撞上帶路的侍女們。

帶路侍女中,領頭的年長者立刻呵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此刻使徒跟在後面,落下這些侍女幾級台階。

青衣侍女一時沒注意到她,以為沒旁人,拉住年長侍女便訴苦:「怎麼辦?又自殘了!屋裡但凡鋒利點的物件,早就收拾得一件不剩,現在竟然能把水果盤子摔碎了往自己身上劃,這真有個三長兩短,宗主不得要了我命呀」

年長侍女用力捏了一下她手腕,示意她快住嘴。

青衣侍女立刻意識到有外人在,就見年長侍女身後,走出一個戴著銀色面具、身披黑袍之人。

青衣侍女嚇得「撲通」一聲跪地,額頭貼在地面上,根本不敢抬起來,哆哆嗦嗦道:「使……使徒大人……」

使徒見她端著的托盤上全是摔裂的瓷片,有幾塊瓷片上還有隱隱血跡,心裡「咯噔」一下,問:「你說誰自殘?」

青衣侍女舌頭打結,半天硬是說不出一個完整名字,最後一咬牙道:「使徒大人,都是我看護不周,都是我的錯,宗主要懲處就懲處我一個好了,不關其他人的事兒。」

使徒沒理會她的話,再問道:「是儲杏林自殘了?我不是宗主,你在我面前哆嗦也沒用。」

青衣侍女只得抬起頭,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眼前這人不是宗主,卻似乎在宗主面前說話很有分量。

她當然不了解使徒是何身份背景,但病急亂投醫,顧不上那麼多了,拜倒在使徒腳下哀求道:「求求您幫幫我們,向宗主求情,我們實在沒辦法呀之前一刻不離地盯牢杏林大人,惹得他發好大脾氣,不僅傷己還傷人,把我們統統趕出屋子。

後來我們只敢在門外候著,結果……結果真是防不住他隔三差五地自殘啊……就算把利器都收拾了又有什麼用?他有心要弄死自己,拿床被單也能上吊呀……」

「咳咳……」年長侍女趕忙猛咳了一聲制止,「說的什麼話!口無遮攔!不知分寸……」她忙不迭地數落青衣侍女,生怕觸怒了宗主跟前的近侍。

使徒眉頭緊鎖,不想再跟這群人囉嗦,抬手打斷兩人對話,逼近青衣侍女:「儲杏林現在人在哪?」

侍女顫顫巍巍指向身後院落的堂屋……

使徒二話不說,腳下步伐加快,小跑著邁上高台,徑直衝進院落正中央的堂屋。

堂屋內飾極其富麗堂皇,雕欄玉砌、金牆粉畫,輕紗幔帳層層垂落,幔帳之後、臥榻之上,一個清瘦的身影若隱若現。

「誰?」那人斜靠在臥榻上問道,聲音有氣無力。

使徒深吸一口氣,道:「杏林大人,是我。」

幔帳遮掩下,儲輕緣偏過頭,根本不看她:「我沒興趣見你,你走吧。」

屋內瀰漫著一股淡淡血腥氣,混合著冷香,使徒明顯聞得出來。

她眉頭緊鎖,又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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