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宴拉住竺萱的手,讓她坐下,「再坐一會。」他拿起酒杯和阿逸碰杯,悶悶地喝了一口。
兩人光顧著埋頭喝酒吃菜,也不說話,竺萱索性不理,靠著椅背玩手機。
偶爾兩人談幾句話,竺萱搭個腔,喝著喝著周重宴些許醉意,她拉他衣袖讓他回房。
周重宴故意摟住竺萱,親昵地往她的肩窩裡埋,「你總是說我對你壞,我哪裡壞了?」
竺萱知道周重宴故意說給阿逸聽的,她不搭腔,只說讓他回房。
阿逸看著兩人親昵的舉止,默默飲盡杯里的酒移開眼睛。
竺萱告訴阿逸回房,餐桌待會阿姨會收,說完拉著周重宴回房。
兩人回房的路上,周重宴依舊撒酒瘋,摟著竺萱的腰,往她身上靠,「我要真對你不好,你也不會嫁給我是不是?」
一關上房門,竺萱面無表情地把周重宴推在床上,拿睡衣進浴室洗漱,洗掉一身醉鬼的味道。
洗完澡出來,臥室的電視正在放電影,朦朧的光影,綠野明亮的小徑,她坐在地毯上看了一會兒,開豪車彬彬有禮的男主,邊開車邊和鄉間踩單車的明媚姑娘說話。
大太陽下發生的事,到了夜裡畫風突變,姑娘溜出家裡,牽著男主鑽了稻草堆,綁帶的復古連衣裙半褪,細長潔白的少女脖頸,圓潤的乳房邊緣。
竺萱看的入神,聽見床上傳來聲音吐槽,「什麼垃圾電影。」回頭一看,周重宴哪有剛剛的醉醺醺的樣子,一雙精明的桃花眼,用手掌托著腮和她一起看電影。
周重宴拉竺萱的手臂,「一起上來看。」
竺萱躲開周重宴的手,不爽剛剛他在人前的舉動,「我看我的。」
「生氣啦?」
竺萱眼睛黏在電視屏幕上,過了一會才說,「阿逸說句暖心的話,你都能膈應成這樣?心眼真小。」
「未來我們之間就算真出點什麼事,也是我們自己解決。輪不到外人來管。」周重宴摸竺萱的臉,語調嘲弄,「他一句爛話你還當真了?」
屏幕上姑娘和男主幹柴烈火,從稻草堆到鄉間無人處敞篷汽車,再到奢華昏暗的書房。
竺萱回頭,一直看著周重宴,平靜地控訴他,「你對我是挺壞的。」
周重宴揩過竺萱的雙唇,「你常在床上說我壞。」
竺萱被周重宴拉上床,她要去調暗燈光,他以為她想跑,結果被他摁住,修長的手指撩她的鼻子,逆著光的俊臉簡直秒殺竺萱,「乖點,別想逃。」
竺萱那一刻心軟身軟,不爭氣地發了大水。
等到結束的時候,竺萱汗津津地靠在周重宴懷裡,屏幕上的電影也到了尾聲,黑幕滑過片尾。
周重宴遞給竺萱水,她慢慢喝水,嬌聲埋怨了他幾句,「臭死了,快去洗澡。」
周重宴很聽竺萱的話,自動自覺下床,邊往浴室走邊說,「等我訓練完再好好補償你,精力暫時給我留著。」
竺萱心想今晚你根本沒節制,還不夠猛嗎?男人一張嘴,勝過天下鬼。
……
端午來了,隨江龍舟賽正式拉開帷幕,南市的六個區均有派出代表隊參賽。
南市的端午節要麼極雨,滴答滴答一整天,要麼極熱,隨江水位下降,大太陽暴曬。
今年是第二種,太陽炙烤大地,場邊觀眾熱情等待,太陽猛烈曬得兩岸圍觀群眾打起遮陽傘,舉著小風扇,等待比賽開始。
竺萱開車到隨江邊上的活動現場,明珠集團是贊助商,她在嘉賓區找到自己的名字坐下,掃過一旁兩個空位子,寫著周明、黃珍珠。
過一會兒,竺萱接到密斯黃的電話,問她去哪了,等會再過來嘉賓區坐,先去車裡歇涼,別中暑了。
竺萱說嘉賓區有遮陽棚,挺好的。
其實曬太陽一點也不好,可竺萱能望見休息區的周重宴,他正在往手上扎保護帶,和旁人說笑,眉目俊朗,身影頎長,她心想一切都值了。
竺萱望著自家老公,座椅前排來了一位窈窕女郎坐下,也望著休息區那個方向。
竺萱不經意掃了一眼,覺得這女郎眼熟,沒多在意。
過一會兒,周明和密斯黃來了,竺萱叫了一聲爸爸媽媽,密斯黃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防曬,把礦泉水和遮陽帽遞給竺萱,讓她戴上,說女人不防曬老的快。
密斯黃朝休息區望,隨江區參賽隊員正在有序上船,她望著周重宴好一會兒,對竺萱說他黑了點。
正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