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皇子貴女,憑什麼生來就要高人一等,憑什麼能招惹我們這些原本可以活很幸福的人,然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拍拍屁股就走人!如果不是你,姐姐也不會年紀輕輕就離開人世!」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說什麼!」周子恆當場臉色一變,不可置信,「清婉她……」
「別裝出一副愧疚的噁心模樣,我姐姐在地下冷,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她,你就下去陪她吧!」
鄭清言短刀換了個方向,直接奔著周子恆刺去,他這幾年背後籌謀,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如果再不動手,他就沒有機會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被發現後,等待他的會是什麼。可唯一愛著他的姐姐已經不在人世,他也就不怕了。
如果沒辦法送周子恆下去陪姐姐,那就換他下去。
周子恆看著他,似乎還沒有從鄭清婉死去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對於鄭清言的這一刀,他沒有閃躲。
可身邊的士兵們卻不是吃素的,迅速護在四皇子身前。
鄭清言身邊那些打手儘管身手不錯,卻也比不過訓練有素的護衛兵,鄭清言和那些打手很快就被擒住了。
就像是一場鬧劇一樣,世界男主靠著自己的能力,和獨有的光環,將一個個想要他死的反派捉拿住。
「我犯下的錯事,你可以直接來找我報仇,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做出傷及他人,違反律法,有違常倫的事情,那些被你拐走的女子,她們都和你姐姐一樣,是無辜的。」
周子恆看著鄭清言,想起了記憶深處,那個氣質溫婉卻唯獨只向他撒嬌的女子。
他眼底閃過一抹苦澀掙扎,片刻後,重重吐出一口氣,抬手,聲音冷下來,「都帶走!」
鄭清言被人綁起來,押送離開屋子之前,狀若癲瘋,「周子恆,惡有惡報,你一定不得好死!」
嘶啞餘音消弭在空氣中,周子恆神情複雜地看向一臉驚呆了的桑漁,讓人給她鬆了綁。
桑漁被鬆了綁,站起身來,對上周子恆的目光,她竟不自覺後退一步。
剛才的事情她大概也都聽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真相大白,會不會被四皇子帶走。
可不知為何,明明找到身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她卻覺得迷茫恐慌,她不想回去。
周子恆讓屋裡的護衛兵都去外面守著,屋裡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
世界女主和世界男主終於相遇,只是英雄救美在此時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唯美。
兩人對視良久,最後,還是四皇子先開了口,「抱歉。」
「我不能娶你。」
桑漁不由得鬆了口氣,「巧了,我也不想嫁人。」
周子恆:「這項案子還沒有徹底結束,我恐怕還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時間,在這之前,可不可以委屈李姑娘暫時先不要回閣老府,等我處理完這門案子,會想辦法取消你我二人的婚約。」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這是眼前唯一拖延你我婚期的辦法。」
四皇子面露歉意,皇子該有的教養和談吐盡顯,即使穿著盔甲,也仍舊矜貴。
桑漁在倉河村呆久了,哪還記得什麼大家閨秀的禮儀,
面對皇子,她有些拘束,但是聽他這麼說,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沒問題,我不急著回去認身份,你能取消婚約再好不過了。」
周子恆頷首:「多謝。」
兩人約定好後,氣氛緩和了些,周子恆走了兩步,抬頭看向屋頂,正好看到外面屋頂往下看的兩人。
屋頂上,時瑤和阿奇身體一僵。
「二位可以下來了。」
時瑤和阿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詫異,他們從屋頂下來。
周子恆看見阿奇身上的苗族服飾微微愣了下,不過最後的目光定格在時瑤身上。
「可否單獨和這位姑娘說兩句?」
時瑤:「我?」
「嗯。」
阿奇和桑漁走之前看向時瑤,眼神在說有什麼事情叫他們。
時瑤點點頭,示意他們不用擔心。
心裡暗自嘀咕,四皇子為什麼要單獨和她說話,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周子恆道:「敢問姑娘和國師是什麼關係?」
時瑤愣住:「是國師讓殿下來的?」
「嗯,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國師了,可剛才,竟然收到國師的傳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