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分類半壁江山都是齊禮。
她點開了一部最近新上的電影。
齊禮終於是洗完了手,他垂著濕淋淋的手指關上了水龍頭,「這部電影片尾是我的歌,電影評價很低,我的歌倒是可以聽一聽。」
齊禮的另外半壁江山是ost。
齊禮走進了洗手間,關上了門。
浴室門是磨砂玻璃,焦棠看到他高大修長的身影映在門上,他抬起手脫掉了t恤,又垂下頭解褲子。
焦棠往旁邊挪了些,這個位置看不到浴室門。
齊禮這幾l年產量確實非常高,什麼類型的歌都寫。偶爾還會演演電影,什麼賺錢幹什麼,很標準的商業化藝人。
齊禮剛出道的時候還是很清高的,他清高又傲慢,對商業化不屑一顧。他喜歡的音樂可以廢寢忘食幾l天幾l夜扎在錄音棚,不喜歡的給多少錢他都不干。他是個音樂鬼才,卻不是一個很好的藝人。
如今他是個完美的藝人,卻丟了很多東西。
最後一個有節操有風骨的音樂人,也陷入了商業化。
焦棠聽到浴室嘩嘩的水聲,嗓子有些干,她好像又陷入了那種泥濘中。她不斷地下陷,沉溺,她命懸一線。
欲望與絕望在撕扯,她感覺到身體深處生出一些渴望,想試一次那種戰慄感。記憶太久遠,她忘記了具體的感受是什麼,只記得那一刻靈魂會升華。
可能經過時間一層層疊加給美化了,真實的並沒有那麼好。也許試一次,他們就徹底斷了。
他送上門,衣服都脫了。
其實睡一次又怎麼樣?都是成年人,誰也不要誰負責。她二十六歲,他二十七歲,他們都是單身。
關於性。
心理醫生曾經建議過焦棠去試別人,焦棠試過跟她的追求者約會,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她看著對方陌生的臉,她壓抑不住那種噁心感。
她那天幹了一件很瘋狂的事,穿越大半個世界,跑去看了一場齊禮的演唱會。買不到票,他的演唱會門票被炒瘋了,千金難求。
她找了黃牛買了一張很後排的票,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他的聲音,聽到他唱快歌后拿起話筒說話時,帶著微微的喘息。
她焦躁不安的情緒,在那一刻平靜下來,她的戒斷失效,她像個癮君子一樣,復抽了。
齊禮就像是最美麗的罌|粟,少年時種到了她的心裡,她上了癮,她逼著自己戒了很多年。再次遇見,她又上了頭。
癮君子最怕的不是戒斷,怕的是戒斷後不斷地復抽。
電影在演什麼,焦棠一個畫面都沒看進去。男男女女糾纏著,撕扯著,她的理智和欲望也在撕扯。
真人比演唱會衝擊更大,他在她的房子裡,在她的浴室里。
他在洗澡。
誰能抵擋這樣的誘惑?她是人又不是神。
心理醫生說,記憶會美化初戀,美化失去的東西,美化遺憾。記憶並不可靠,不要依靠記憶去把對方認定成一個無法超越的完美的人。
齊禮是完美的人嗎?
齊禮為什麼把自己送上門?他想做什麼?
是不是跟她一樣?他們都想再試一次,是真的那麼美好,還是初戀的濾鏡在作祟?沒了那層濾鏡,焦棠是普通的女人,齊禮是條件優越的男人,他何必吊死在焦棠這一棵樹上?
齊禮這麼多年,睡過別人嗎?
應該也沒閒著吧,當年他欲|望就挺強的,如今上綜藝也是葷素不忌,不至於為誰守身如玉。
焦棠拿起手機胡亂翻著打開了外賣軟體,找到成人用品分類。
水聲停了,她手一抖連忙把手機按滅,扔回桌子。繼續認真看電影,電影裡陌生的男人抱在一起啃得難解難分。
焦棠拿起遙控器快進了一些,兩個人又滾在床上。她快速按著進度條,一直拖到了結尾。
齊禮的聲音響了起來。
電視裡的歌聲和浴室里的聲音同時響起,重疊了一部分。
電視裡:「慾念高懸,握不住理智的線……」
浴室里,他剛洗完澡,聲音沙啞慵懶,「你的毛巾能用嗎?我沒帶毛巾。」
「抽屜里有一次性的。」焦棠按下了電視的暫停,把他的聲音禁錮在電視裡。
分手七年的前男友在她的浴室里,她縱容的結果。
如果她去我的極品前任那裡投稿,一定能被吐槽上千條。
齊禮終於是打開了門,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