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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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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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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她覺得齊禮也沒有睡著。齊禮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其實他把樂隊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他很在乎樂隊。

凌晨不知道幾點鐘,外面的蛐蛐叫聲小了,鎮子上連狗都不叫了,世界陷入一片寂靜。

齊禮那邊動了一下,焦棠立刻睜開了眼。她聽到了齊禮穿鞋起床,她隔著布帘子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拉開門走了出去。

焦棠起身拿起手機打開借著屏幕的光看到是凌晨兩點,她打開書包,從夾層里取出她攢的全部的錢,她把卡裝進褲兜,起身穿上鞋跟了上去。

席宇的大伯住在主街這邊,距離音樂室有很遠的距離。路燈熄滅,大楊樹遮天蔽日,道路在天光之下顯出一點點灰白,齊禮步伐不算快。

走到護城河附近,齊禮停住腳步似乎回頭看了一眼。焦棠停住腳步,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齊禮繼續往前走。

那段路可能走了有半個小時,終於到了那個獨立小院。齊禮雙手插兜敞著長腿站在門前仰望著房子頂,焦棠鼓起勇氣走到他身後,把卡遞過去,「禮哥,我這裡存了三萬,不知道夠不夠買樂器,你先拿著吧。」

齊禮回頭用一種很古怪的目光看她,看的焦棠快縮起來了,她心虛的不行。

「我存的大學學費,我開學才高二還用不上,先給樂隊吧。」焦棠的心緊緊繃著,往前遞了一點,她很捨不得這點錢,這是她全部的積蓄,她要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她總覺得焦海峰可能不會供她讀完大學,她一分錢都要攢住,可做人不能沒良心。

齊禮忽然嗤笑一聲,他退後兩步,猛地一衝一躍兩步上了圍牆。

焦棠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他利落的身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他穿著黑色t恤被風鼓起,他站在牆頭上看了眼遠處,轉身翻了下去。片刻,他從裡面打開了大門,沒說話,轉身大步往二樓走。

焦棠攥著那張銀行卡,卡的邊緣硌的她手心有些疼,她跨進了大門。

齊禮已經走到了樓梯拐角處,院子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焦棠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著腳下的路,順著樓梯上到了二樓。

齊禮房間的燈驟然亮了起來,焦棠關掉手機走到他的房間門口。看到他敞著長腿坐在房間裡只剩下三條腿的椅子上,腳踩著一地的cd碎片,他從被踩扁的煙盒裡取了一支煙咬在唇上,仰起頭從凌亂的劉海中掀了下眼皮,「去給我找個打火機。」

焦棠連忙跑下樓,廚房還完好,沒人砸廚房。

她在廚房的灶台上找了個打火機,跑上樓遞給齊禮。齊禮懶洋洋坐著,姿態半倚半靠,打火機在他手心裡轉了兩下,他依舊保持著仰著下巴的姿勢,按著打火機點燃了香菸。

他的喉結落到燈光下,不知道為什麼,焦棠感覺到他很難過,他身上有種濃烈的毀滅感,好像這個分崩離析的世界,看不到一點希望。

白色煙霧纏繞著他艷色的唇,直直而上,與燈糾纏。

飛蛾飛進了屋子,圍著燈開始了環繞。

齊禮很長的腿松鬆散散穿著運動褲,穿著運動鞋的腳有一搭沒一搭地踩著破碎的cd架,每踩一下,木頭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禮哥,我覺得這不是結束,還沒到最後一刻。」焦棠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他們的工作室被砸了,他們無處可去了。

猩紅的菸頭一明一滅,齊禮果然沒理她。

焦棠蹲下去撿那些破碎的cd,她絕望極了,她也很難過,她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好不容易找了個破紙箱,剛窩進去,就被人一腳踩扁了。

「我手裡還有一筆錢,等會兒我轉給你。你出去租個房,寒暑假就去租房裡住,別再指望你的父母了。你是學音樂的?如果有機會改專業就改,沒機會改就學樂理編曲之類,將來可以留校做老師。」齊禮吐出煙圈,突然開口,「職業穩定,你也可以早點脫離你的家庭。」

焦棠倏然抬頭,心臟顫了一下,齊禮在為她打算?

他們萍水相逢,在進樂隊之前他們沒有任何交情。她也沒給齊禮帶一點好東西,全是麻煩。

她剛才那點不舍的顯得特別小人,齊禮坦蕩又善良。

「以後要學著保護自己,不行就報警,找媒體曝光他們。這個社會誰聲音大誰就贏,別臉皮那麼薄,要學厲害一點。」齊禮又吸了一口煙,看著焦棠單薄的肩膀,想教她一點生存道理,「誰敢碰你一下,你就發瘋撕他們一塊肉,以後他們知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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