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一開始我們就說過了,你別出聲,假裝彈貝斯就好了。樂隊人多,總能混過去。你不願意,你非要去顯擺你那半吊子貝斯技術。人家評委不是傻|逼,你配合成那個鬼樣子,怎麼給你過?你還帶我們樂隊沒過初賽,我們被你坑慘了。」
焦司純恨死了焦棠,焦棠不來他們家,她就是獨生女。她擁有完整的愛,她不需要跟任何人比較爭搶。焦棠搬到她家,入侵了她的生活,占據了她父母的精力與愛。
焦司純和焦棠的第一場戰爭爆發在焦棠的生日上,那天爸爸給她買了一個大蛋糕,全家給她慶生,把焦司純擠到了邊緣位置。
焦司純想把那個蛋糕給砸了,她忍著,用那張甜甜的臉靠近焦棠,成功從焦棠那裡騙到一顆花生糖,她吃了下去。她花生嚴重過敏,她在焦棠點蠟燭的時候倒了下去。全家人圍了上來,她再一次擁有了『獨生女』的待遇,所有人目光的中心,她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
她看著焦海峰打了焦棠,這一場仗她贏了。
她從這場勝利中得到了鼓舞,只要把焦棠踩到腳底,她依舊是家裡唯一的中心。
焦棠的所有東西她都要搶,她搶了六年,她覺得自己一直在贏。她只需要一哭二鬧二上吊,父母都會滿足她。
她沒想到焦棠會反擊,焦棠不聲不響給了她狠狠一擊。焦棠站到了舞台中間,站到了她的偶像身邊。
焦棠成了夏天樂隊的一員,她光芒萬丈,殺人誅心。
開始有人通過她來要焦棠的聯繫方式,她最好閨蜜說,「你姐姐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差,我覺得她還挺有魅力,她打鼓的樣子很帥。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們?她跟neo關係好嗎?他們樂隊是什麼樣子?你怎麼不學鼓?你怎麼和你姐姐差距那麼大?」
夏天樂隊粉絲群里喜歡焦棠的越來越多,她們夸焦棠颱風穩,在台上不爭不搶,性格好。她們夸焦棠的顏值,她們成了焦棠的粉絲。
焦棠那種人居然有粉絲,焦司純在粉絲群跟人撕,說喜歡焦棠的人都沒有眼光,結果被踢出了群。
焦棠跟著齊禮他們演出,她的微博粉絲越來越多。她站的越高,焦司純就越是恐慌。
九歲那年,焦海峰牽著焦棠的手走進門,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她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她們只差一歲。焦棠出生沒多久,焦海峰就和別的女人搞上了。
那個別的女人是焦司純的媽媽,焦司純是婚外情產物。
焦司純才是那個入侵者,她恨焦棠占了她的位置,其實是她雀占鳩巢。
焦棠得到的目光越多,質疑焦司純的人就越多。焦司純知道焦棠同樣恨她,焦棠一定會報復她,搶走她的一切。
她要怎麼把焦棠踩死?她只需要站的比焦棠高,得到的目光比焦棠多,她就贏了。她假裝學習壓力大,需要出門透氣,花錢混進了樂隊,沒想到出師未捷。看似容易,她連初賽都沒進。
「那是你們無能,你們退錢給我。」焦司純趾高氣揚,「一群廢物。」
黃頭髮男生的目光陰沉下去,「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都是一群廢物。」焦司純冷笑一聲,把v雙肩包甩到肩膀上,大步離開,「沒進初賽是你們無能,你們的音樂水平不行。趁早退錢給我,不然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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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宇出了會場就被他媽接走了,他媽叫他回家吃飯。
他家在市區,距離下一場比賽還有五天時間,不急這一會兒排練。
剩下齊禮和焦棠。
齊禮困的雙眼皮都黏一起了,坐上計程車便拿出手機給焦棠找酒店。他可以住他叔叔的房子,焦棠的住處是個問題。
焦棠看到他的手機頁面,問道,「你也回家嗎?」
「我住我叔叔家,早上那棟房子。」齊禮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找了個不錯的酒店,點進去看評論。
焦棠看著他夕陽下的側臉,齊禮不願意跟她一起住?她抿了下唇試探著問,「那裡不是挺大的?我不能……住嗎?」
齊禮的指尖懸在手機屏幕上,車子轉彎,一點光落到他的睫毛上。他的皮膚被映出玉的質感,睫毛是金色。
大約有一分鐘,他的手機屏幕暗下去,掀起眼用一種很深的目光看焦棠,「你知道玩樂隊的都是什麼人嗎?」
「什麼?」焦棠以前覺得玩樂隊的都是那種學習不怎麼樣,早早輟學出去的混混。因為認識齊禮,她收起了偏見。齊禮用這樣的目光看她,她不明白,但感覺到齊禮的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