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男人還有段距離,他還是少年的樣子,他有著獨屬於少年人的清高。
「你不是那種人。」焦棠忍下臉上的躁意,她想了想,說,「驕傲的獅子不會與鬣狗為伍,圈子可能不乾淨,這個世界有很多壞人。可你絕對不在其中,如果你是,我也不會找上你。」
她第一次見齊禮時,特別好看的大美女在跟他告白,他都看不上。他能看上焦棠?離不離譜?焦棠覺得他在試探信任。
畢竟在長源鎮那麼久,齊禮在這方面非常規矩,席宇有時候還有點不講究,裸著上身滿院子晃蕩,他每次都穿戴整齊,捂得嚴絲合縫。焦棠在二樓洗澡時,他連二樓都不上。
齊禮是個正直的君子。
「若是你覺得不方便,不希望我過去,那我去住酒店,我聽你的安排。」焦棠鬆開書包帶,她覺得外面比齊禮身邊危險多了,她更傾向於待在齊禮身邊。可直接說出來,目的性太強了,顯得她覬覦齊禮的美色,她裝作輕鬆的樣子,「我是覺得練樂器比較方便,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樂器那麼齊全。多練幾樣樂器,以後隊內需要我隨時頂上去。」
「長源鎮我可能還會有顧及,那是鎮上,是開放的院子,是席宇的房子,可在這裡。」齊禮又轉了下手機,把手機磕在手心裡,他懶洋洋地歪到車窗玻璃上,斜睨著焦棠,「這是我的地盤,完完全全屬於我。」那房子隔音效果好的一批,搞出什麼動靜外面都聽不見。
焦棠滿眼清澈,望著他。
車廂內只有引擎聲,司機在前面安靜地開車。
空調呼呼地吹著風,吹的褲腿冰涼。
黃澄澄的陽光里,有浮塵緩慢地飄動墜落,最後落到他們之間。齊禮長腿微敞著,膝蓋快橫到焦棠那邊,他的t恤貼著腹部,隱約可見腹肌的輪廓。
焦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聲重過一聲,重的她嗓子有些干。
她想,那天應該問問景思明,班裡那些早戀的人,都在一起幹些什麼?他是怎麼發現那些人早戀的呢?
他們會在一起做什麼?怎麼開始的?怎麼發展的?
焦棠看著齊禮的嘴唇,看起來很軟味道很好的樣子。
男女之間的事她模模糊糊,仿佛蒙著一層紗。她從風掀起的一角,去猜測裡面是什麼樣的光景,看不清楚,亂七八糟,越理越亂。
「嗯?」焦棠從嗓子深處溢出一個聲音,眨眨眼看他,他想說什麼?
「嗯。」齊禮沉黑的眸子注視著她,也是從嗓子深處發出的聲音,緩緩慢慢,尾調沙沙啞啞,慢悠悠地拖著,勾的人心裡痒痒的。
夏天,燥熱又多汗。
窗外滾燙的熱風穿過高樓,呼嘯而至,撞到車玻璃上才回了頭。
車裡的人在緩慢飄落的浮塵中,寂靜地里生出生機勃勃的慾念。漫長的沉默後,焦棠說,「禮哥,我能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能負責個屁。
齊禮抬手搭在眼睛上,遮住刺目的太陽。倚靠著車玻璃,在陷入昏睡之前,說,「除了夏天樂隊,你不准加任何樂隊。不要靠近地下樂隊,別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和席宇。」
第33章
齊禮找林立給焦棠租了套兩室的小房子,距離他小叔家不遠。洋房小區,安保做的不錯,鄰居素質比較高,林立說那是附近最安全的小區了。
席宇在的時候,焦棠可以住在齊禮家,他們三個人住。席宇不在,焦棠也得走,齊禮不留焦棠單獨跟他在一起的機會。
正式比賽很快就來了,這回換了更正規的錄製大廳,全程現場直播。一共十二個樂隊,分為兩組,每一期各組投票選出一個樂隊和對面pk,輸的一方直接離開。
第一期,夏天樂隊就被送上了pk台。
也不算特別意外,畢竟,夏天樂隊在沒參賽之前名聲就大,都知道這是個勁敵,早點幹掉保證自己樂隊安全。
第一期齊禮正式把《我會死在明天》拿上了舞台,經過編曲的完整作品,雙吉他配鼓樂。這首歌是大殺器,齊禮站在舞台上抱著吉他唱出第一聲,全場肅然起敬。
原創本就不易,好的原創在如今的舞台上是奢侈品。
毫無意外,場內外投票他們斷層第一。
這個舞台上了視頻網站的熱搜,給他們吸了一大波流量。
2017年,投辦比賽的這家視頻網剛起步,熱度有限,帶的是站內的流量,並沒有往外紅,可這也足夠他們起飛了。
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