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換衣服。」焦棠擺擺手,不知道昨晚醉什麼程度,「我回酒店。」
焦棠只是簡單刷牙洗臉,扎了個高馬尾,打算剩餘的回酒店再收拾,她沒在別人洗澡的習慣。
房間裡飄蕩著飯菜香味,焦棠擦乾臉走過去,佳佳從廚房探頭來,溫聲,「姐,你吃酸嗎?我煮了酸湯麵,酒後吃胃舒服一點。」
「謝謝嫂子,我都可以。」
佳佳紅著臉繼續去煮麵了,很快端兩碗面。面是真的很好吃,細細的面飄在酸湯里,上面綴著幾顆蔥花,湯里放了一些胡椒。
「你要進的是哪個組?離影視城遠嗎?」席宇吃著面焦棠。
「不是很遠。」焦棠沒那個組,她臨時找的,沒什麼好工作,是一個站樁的npc。
「那一會兒我捎你過去。」席宇看了看焦棠素白的一張臉,仔細看,也挺好看。
「不用不用,我可不跟你傳緋聞。」
「媒體只會認為我們兄妹深。」席宇,「晚上我去接你?你也別住什麼酒店了,乾脆住我吧。」
焦棠瘋狂擺手拒絕,她才不要住別人。
吃完飯席宇堅持要送她去酒店,焦棠不好再推辭,兩個人一坐電梯地下停車場。
上車後,席宇,「我們最近那期節目挺熱的,橘洲那邊個綜藝邀請我們去錄,你去嗎?」
焦棠眼皮一跳,剛要拒絕,席宇補充道,「禮哥不去,只我們兩個。這節目收視率和網播效果都挺好,大概是玩遊戲那些,你以前也錄過,不難。」
「行啊。」焦棠了,「拖累你嗎?」
席宇上下打量焦棠一遍,「你可真見。」
「剛見面時你態度不好是我的錯,我是氣你七年不聯繫我們任何人。你和禮哥怎麼樣,我們還是朋友吧?那三年都是假的嗎?」席宇把車開地下車庫,太陽從擋風玻璃照進來,落他們的臉上,他看著前方的路,「我為我的態度跟你聲不,求你原諒我。你不要再跟我這麼見,設身處地的,如果我是你,你會不會拉我?」
焦棠打量四周環境,「我是試試自己一個人能不能走來,你什麼時候我態度不好了?」
「人生來都是群居動物,抱團取暖才是常態。」席宇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取了薄荷糖遞給焦棠,「原始時候,處都是野獸,部落群居為了什麼?人多力量大,單個的肯定早被野獸叼走了,活不現在。誰欠誰的?要論來我欠你們所人的,欠又怎麼樣?人和人的關係是這樣互相嵌合。像拼圖一樣,你缺一塊我多一塊才能卡在一。」
焦棠接過糖取了一顆吃著,若所思。
「別那麼多,怎麼舒服怎麼來。你和禮哥成不成是你們的事,咱倆還是朋友,跟我撇清關係這事兒你幹得來我可不吃這套。」
「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什麼?」焦棠忽然開口,「我沒撒酒瘋?」
席宇張了張嘴,隨即提高聲音道,「沒,但你以後別在面喝酒,沒熟人的時候一滴都別碰,不安全。」
「真沒什麼?」焦棠覺得怪怪的。
「沒沒。」席宇瘋狂搖頭,「真沒,你酒量差是一回事。你嗓子條件那麼好,你要唱歌,別再喝酒了。你可是我們小破隊最後的烏托邦了,你要保住嗓子。」
焦棠可太清楚她的酒量多差了。
「什麼烏托邦。」焦棠笑了來,靠在車玻璃上看太陽,十年前她爸把她送鄉下,她也是這麼看太陽,「我以前很羨慕你的人生,現在依舊羨慕。你爸媽是我要的爸媽,你老婆,是……我要的那種老婆。」
同一個太陽,心境卻大不相同了。
「我爸媽可以跟你享,我老婆不行,你少打我老婆的主意。」席宇在紅燈前踩下剎車,警惕地盯著焦棠,「你這話可別去,誰都別。」
要是讓齊禮聽見,齊禮那個瘋批格,他們夫妻危。
「禮哥見過你老婆嗎?」焦棠忽然很好奇。
「見過啊。」席宇看她一臉玩笑才放下心,「我們剛談的時候,我帶去給禮哥看過。」
焦棠胸口墜著點什麼,她沉默了一會兒道,「禮哥……怎麼評價?」
「他沒評價,他才不管這個,我算找個男人,他也能給我送三百六十五個祝福。」席宇看前方綠燈了,連忙把車開去,「禮哥的眼光跟我們凡人不一樣。」
完,席宇齊禮的理型坐在這裡。
「禮哥高中時學習成績好嗎?」焦棠換了個題。
「他是聰明不學的類型,跟我這種純學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