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莓撻一樣鬆軟的被子和重新被他吹乾的頭髮,他的眉眼長開了些,變得更加艶麗精緻讓人移不開目光,而那些哄人的手段也似乎更加嫻熟多樣了些。
八歲時以為想不明白的事,十八歲時只稍稍憶起便會知道。
那時候他以為他被時棲抱著,以為自己是這隻怕冷又怕黑的流浪小鳥唯一的依靠,推了書法課又推了鋼琴課,有求必應地領著他去玩。
但是後來,在顧庭柯去初中開始忙碌之前,他至少見過七次時棲跟別人一起那個遊戲廳里。
七次……全都是不同的人。
可是又有誰能夠拒絕時棲呢。
顧庭柯想。
他不是時棲的唯一,但是時棲卻是他的。
他生命中所有的耐心,熱烈,失控與狼狽全都給了時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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