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睜眼睛,就先因為這個味道感受到了了胃部的蠢蠢欲動。
窗簾似乎被打開了一些,時棲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做的什麼?」
【啊啊啊啊啊老婆第一句居然是問這個嗎?】
【真的很有那種結了婚的夫妻感啊,那種熟悉又自然的樣子,救命!】
【你們昨天晚上真的沒有做什麼嗎淦淦淦!】
【應該是沒有吧,顧總的被子不是還在沙發上?】
【居然真的沙發上躺了一夜,顧總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的腰還好嗎?】
時棲緩緩地睜開眼睛,才發現攝像居然已經進了屋,還好顧庭柯這個東西有點先見之明,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的窩重新搬回了沙發上,不然他們倆昨晚演那麼一出今天雙雙抱在一起,估計今天投票立刻雙雙出局。
時棲還有點困,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那雙漂亮的眸子因此沒睡醒顯得有點朦朧,枕亂的頭髮貼在額角,漂亮又呆滯的模樣。
【臥槽臥槽臥槽,老婆睡醒這麼好看的嗎嗚嗚嗚!】
【不敢想像每天抱著老婆看他醒來會是什麼神仙日子,難怪顧總昨天說要盯著老婆睡覺,顧庭柯你真的是好福氣!】
【啊啊啊啊節目組能不能放我進去,我也要和老婆貼貼!】
「醒了?」顧庭柯盯著時棲現在的樣子,很輕地笑了一下,「不是我做的。」
「這邊的別墅開火不方便。」他在解釋時棲剛剛的疑問,「我出去買的,梧桐街那家的鍋貼。」
顧庭柯說著望了時棲一眼:「聽說是十幾年的老店了,還熱著,洗個手嘗一下?」
時棲這下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寬鬆的睡衣下露出一截細瘦的腰身,攝像的鏡頭正要推過來,時棲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將睡衣的腰身往下拉了拉。
該死,昨晚顧庭柯這麼用力,腰上肯定留下痕跡了。
直到確認衣擺已經足夠遮住其他,時棲這才下了床。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重新換了身衣服,棉質襯衫收進牛仔褲里,顯得腰細腿長。
時棲原本並不會刻意這麼穿,但是……
時棲望了顧庭柯一眼,那人若無其事地將餐具擺好,自己讓出沙發的位置給時棲,又將豆漿插上吸管:「嘗嘗?」
時棲咬了一口,鍋貼做得外酥里嫩,牛肉香氣跳進口腔,和他們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味道,早起空空蕩蕩的胃部終於被慰藉,時棲點點頭:「好吃。」
顧庭柯趁這個機會調了個蘸碟,卻問:「比包子還好吃嗎?」
【包子?什麼包子?】
【還能是什麼包子,昨天小狗不是說老婆給他買的包子嗎?】
【咦顧總這早餐怎麼吃得全是醋味啊。】
【哈哈哈昨天沙發上躺一晚上是不是睡不著了全想這個了顧總。】
時棲咬了口鍋貼沒有說話,只是又用筷子夾了一個,飛快地放進顧庭柯的盤子裡。
等顧庭柯望過來時,又討好又乖巧地一笑。
他們兩個在鏡頭前一向配合默契。
【哇哇哇,老婆好會哄人啊!!】
【不敢想像跟時棲這樣的人談戀愛我會有多快樂啊啊啊老子當時為什麼沒有報名。】
顧庭柯垂眸低笑了一聲,將那口鍋貼接了過來,像是隨口聊到:「今天就會開始淘汰了。」
他說著,另一垂在桌上的手卻輕輕地扣了下,在時棲當年征戰四方的時候,這個手勢的意思是——幫幫忙嗎?
顧庭柯當然會比較危險,只看他的那個採訪簡直是赤裸裸的金錢,更何況當晚他還拿到了最多的票數。
但是……這又跟時棲有什麼關係呢?
顧庭柯可以拒絕他的拒絕,他也可以放顧庭柯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
「嗯。」時棲點了點頭。
漢字有時候是個非常玄妙的東西,一個「嗯」字既可以是對這件事表示認同和答應,當然也可以是簡簡單單的——我知道了。
對面的人其實很難從他這句話里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只是時棲那張臉長得太乖,這樣低垂著眉眼的時候,很容易被人當作是擔憂的表現。
【啊啊啊時棲不會是在替顧總擔心吧?】
【顧庭柯怎麼突然開始提這個,他到底是不是狼啊啊啊啊,糾結死了!】
【原來今天已經是淘汰日了嗎媽呀顧總不說我都要忘記了!】
【嗚嗚嗚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