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棲微一挑眉:「行啊,那我今晚就把貓送了人。」
「剛好葉瀟叫我……」
時棲的下一句還沒發出來,顧庭柯就已經回了消息:「不用。」
「我只喜歡會咬人的貓。」
「昨天肩膀上咬得不夠深,今晚能不能補一下呢?」
顧庭柯不說還好,一說時棲就想起來昨晚身體深處被鑿緊,在力竭之時抓緊顧庭柯的脊背,牙齒咬在他的肩膀上……
時棲耳垂一紅,只好又往臉上潑了一層冷水。
等徹底平復下來才擦擦手,正要將剛剛的編輯的消息給刪掉。
但是葉瀟此人應該改名叫葉曹操,時棲只是在聊天框裡提了他一下,這人的消息突然不要命地彈了出來——
「七七!!!!時少!!!!時大少爺!!!!!」
「媽呀媽呀你幹嘛的呢臥槽快點接電話!!!」
「急急急急急急急急快回消息!!!」
「有人扒到你去景明路那家餐廳了,現在外面圍得水泄不通!」
「你聽到沒啊祖宗!千萬別走前門!!!」
但其實後門也是一樣的。
時棲剛一推開,人群像是眾多擠壓的氣球一樣向他炸來——
「七七!!」
「時棲!!!」
「網上傳的你和葉影后的關係是怎麼回事,你之前提到的那個賽車手真的是影后嗎?」
「聽說鼎榮的春山澗叫你時少,鼎榮現在的董事長也姓時,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為什麼要隱瞞身份上戀綜?」
「網傳的25萬分手費是真的嗎?」
「你和林影帝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去戀綜跟你有關係嗎,你們……」
數十個話筒幾乎懟到他的臉上,時棲條件反射性地瑟縮一下。
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這些事總有一天要講清楚,時棲深吸口氣,正要開口——
一隻寬大的手指突然攬著向後一帶,一隻手將那些話筒給推開了。
「徐識,」時臣嶼擋在時棲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幾乎隔絕了所有擁擠的疑問,像天下所有想要保護自己兒子的父親一樣,「你帶他先進去。」
「時……」
時棲剛要開口,時臣嶼已經接過了話筒。
時棲突然時臣嶼的袖口處其實有一點亂,連總是板正的西裝看起來也有些褶皺。
時棲並不知道時臣嶼有沒有看那些東西,剛剛又發生了什麼。
但是時臣嶼站在那裡,仿佛自帶一種屬於時董的殺伐之氣,跟時棲面前那個說兩句就會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人完全不同。
記者被徐識帶來的保鏢趕得後退了一步,時臣嶼面不改色地整整衣袖,反客為主:「你是哪個台的?」
小娛記被他氣勢嚇了一跳:「您……您是?」
「星浪跟鼎榮名下的子公司倒是有點合作,」時臣嶼掃了眼他脖子上的工牌,「你剛剛問時棲的問題,我來替他回答。」
「正式介紹一下——」
時臣嶼從繼任以來便深居簡出,網上將他年齡從五十歲傳到九十歲,身體從少了一隻腿傳到癱瘓在床,這是第一次,他主動出現在鏡頭面前,開口道:
「我是時臣嶼,時棲的父親。」
「我來回答你們——」
「春山澗的禮賓沒有叫錯。」時臣嶼望著鏡頭,目光冷峻:「他確實是鼎榮唯一的繼承人。」
「他沒有刻意隱瞞身份,學生,學歷,專業,都是真的,而且他那時候跟我鬧了點彆扭,」時臣嶼將一切攬到了自己身上,「是我不讓他在外面提我的名字。」
「至於他的母親……」
「我和時棲都很……」時臣嶼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一下,隨後,才輕聲道,「都很愛她。」
「但是斯人已逝,我希望你們不要在一個失去母親的兒子面前戳他的痛處。」
時臣嶼久居商場,對自己兒子束手無策,對付這些人還是很有一套的,打完感情牌,當即又開始恐嚇:「我沒有別的兒子,他母親也沒有。」
「如果有誰試圖用時棲的身世造謠,我會讓鼎榮的法務部提起訴訟。」
時臣嶼的目光掃過全場,那些娛記瞬間鴉雀無聲,如果只是時棲的工作室那還好說,鼎榮的法務那可是遠近聞名的雷霆手段,他們只是想挖個瓜,並不想搭上後半輩子。
「你們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