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勁兒的。累了就躺著去,媽叫你爸消停的,不吵你!」
秦冬陽很少見地抱住了他媽,撒嬌而又難過地說,「還冷!」
他媽遠矮於他,被兒子壓得一趔趄,就又伸手拍他的後背,「冷就換衣服,好好蓋上被。」
秦冬陽在熟悉而又安全的環境裡睡著了,他早早醒,回了家卻睏倦不已,好像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就把身體裡力氣全耗光了。
可他睡得並不舒服,從眼眶到鼻樑,從口腔到咽喉,全是無法改善的酸苦。心跳不是過速就是過緩,要麼就是心率紊亂,始終都很難受。
一覺睡到快傍晚時,他沒哭,臉卻腫了,強爬起身上洗手間,秦大沛的電話適時來了,當哥的人不知就裡地問,「巍子跟我說你要去瞿梁那兒?是你願意的嗎?」
「是我願意的。」秦冬陽特別怕嗓子啞,卻沒辦法不啞,好像憋在身體裡的眼淚都集中在這些容易露餡的地方了,「這兒有點兒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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