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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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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專業人士,隋萌總是接納總是體貼,甚少會提類似要求。

要求大概是不專業的。

但也不能要求一個女子永遠專業,她先是人,之後才是醫生。

秦冬陽認認真真地聽,老老實實地應,「我會努力。」

「先把無關緊要的人模糊化,」隋萌囑咐他說,「路人甲路人乙總是隨著不同場景變換身份,今天是突然聽說的海女士,明天不知道是誰,我們在意不過來,要懂得事不關己。而那些難以拆解的關係,越有意去相處越會給雙方形成壓力,練著平和,看淡矛盾……」

秦冬陽瞅瞅隋萌,欲言又止。

隋萌發現他的異樣,挑了一家開在商場裡的飲品店坐下,點完東西之後才問,「有疑惑嗎?」

「對我來說,爸媽和哥嫂都是拆解不開的關係,」秦冬陽幽幽地說,「林律……好像也是。總不能不碰面……姐,我可以強行終止不夠健康的關係,但卻沒法控制情感。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他看成一個普通的……哪怕是親人也行。」

隋萌輕抿一口奶昔,想了想說,「真情是難得的,如果遇對了人。它如原鑽一般稀少,可以含著雜質璀璨,誰看見了都會貪戀。那些傷心人或者生怕別人有緣得到好東西的惡意唱衰都不可信,要死要活捨棄大義的情愛觀自不值得提倡,全面利己也未必是幸福。冬陽,關係不夠健康當然應該終止,控制不了的東西為什麼非得去控制呢?你只要不表達,不換取,不用它來傷害自己就好了啊!」

秦冬陽忘了去喝東西,「這樣就行嗎?」

第144章 沒那麼壞

這樣就能解救自己,也不影響別人?

隋萌看了秦冬陽一會兒,語氣篤定,「林先生有不愛的權利,冬陽也有愛的權利。只要互不傷害,誰敢批判都是粗暴干預,是強加於人,當然可以不理睬。冬陽,他又不是十惡不赦人神共憤之徒,愛愛怎麼了?有罪過嗎?」

秦冬陽垂眼看著自己那份飲料,不做聲。

「這麼多年看你自苦,」隋萌輕輕撥著攪拌棒玩,「姐從來沒勸過你揮刀斷情,不是因為職業操守也不是置身事外,而是我發現你那些自苦中散落著甜,藏著有人可愛的快樂。你知道嗎?這世界上的許多人,終生都沒機會遇到一個真正傾心的對象,沒有機會去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地付出和追隨,遑論收穫與得到。愛情不是按需分配人人都能有的東西,你能遇到,先是機緣,即便沒法全盤完美,也不當都推翻否定。」

秦冬陽眼睫輕動,抬起黑眸盯住隋萌。

「當然林律並不太好。」隋萌又說,「不是溫柔愛人,嫌粗嫌糙嫌急嫌躁,脾氣差性子酸,控制不住……或者說總是有意放縱自己的脾氣。然而人世間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明知他於你無心,這麼多年,姐卻沒有阻擋冬陽往他身邊走,為什麼呢?」

「為什麼?」秦冬陽自然問。

「有的體會有的感受,總比蒼白枯瘠要強。」隋萌告訴他說,「海女士曾說過一句話,『哪怕可以相看兩厭』。」

秦冬陽胸膛一震。

「只要你肯接受結果不好,經歷豐富永遠勝過寂寞地活。」隋萌依舊娓娓,「從你那些零星卻也細冗的講述里,我能斷定林先生至少不是一個恣意玩弄別人感情的壞蛋。他對你不夠認真,但也不想掌控奴役強權操縱,他總咄咄逼人居高臨下,卻也給過很多照顧和幫助,有些關懷和愛護,刻意的也好無意的也好,總歸還是存在的。」

秦冬陽勾下些頭,很認真地想了一遍隋萌的話,下意識道,「所以說我並不虧是嗎?」

「倘若遭了欺騙辱凌,」再有專業知識護持,隋萌也是肉體凡胎,受了海荃突然離世的刺激難免有所體現,巴不得秦冬陽一瞬間就痊癒起來,因此非常鄭重地說,「不管什麼心理醫生不心理醫生的,姐肯定去幫你找場子。能找回來什麼不好說,態度和動作必須跟上,那是好朋友應該有的支持與力挺。可是似乎沒有。冬陽,我覺得,林先生對你們之間的狀況……應該是懊悔的。不管那算不算是愛情,你的人間沒那麼壞是不是?」

秦冬陽聽懂了她的意思,從善如流地點頭,「沒那麼壞。姐,我說過自己會好起來的,一定。你放心。」

隋萌再次笑了,「我是有點兒心急,想從你的身上汲取力量。」

「我麻煩了姐這麼久,當然應該給你正向反饋。」秦冬陽毫不猶豫地道,同時思索,「其實應該跑跑步,可惜天生一把懶骨頭,總下決心,事到臨頭就不愛動。我醒得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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