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一边进屋子一边脱衣服,肉体很美好。
我吹了声口哨。
那边的钟让明显怒了,“商绾,你能不能要点脸?”
他知道我租的房子在季存家里。
我低笑一声,“钟让,你找我干嘛呢?有事吗?我俩……应该没有什么旧情可以回忆吧?”
毕竟都是我反方面的倒贴而已。
我猜现在钟让被我激怒的样子一定很帅。
男人冰冷地说道,“是啊,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只破鞋现在什么情况,刚才曼曼哭着跑出去了,你说了什么刺激她?”
破鞋。
这话……可真狠啊。
我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了,心脏都疼了。我干脆改变动作,把背佝偻起来,缩成一团,捂着胸口道,“如果我说,我什么也没说呢。”
“不可能。”
钟让斩钉截铁地说,“你可以一个脏字都不骂就把人心扎得血肉模糊,商绾,你什么人,我不清楚?”
瞧瞧,他深知我所有的卑劣。
我捂着仿佛被刺伤的胸膛说,“可我现在发现,钟让,你伤人的本事,也不低。”
钟让那边猝然停顿,隔了许久才道,“商绾,认识这么多年,我最后劝你一次,收手,别再这样放荡下去,你这张脸……别成为你往上爬的工具。”
“你劝我从良啊。”
我眼里带着眼泪,笑得花枝乱颤,“可我就想往上爬,我这张脸若是能成为工具,我为什么不用?钟让,我忘了和你说了,那天夜里,我拍了照片。”
钟让的语气猛地加速,“你说什么?”
“我说……”我咯咯笑着,浑然不觉心头如刀剜过,“我留了你的把柄。”
钟让眉目里出现些许阴霾,“商绾,我低估了你的贱。”
“我听说……最近不是有个发布会么。”
吸了吸鼻子,我忍着声线的颤抖,“我要进去,我要做你的女伴进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或许是吧。”也许只是……乞求罢了。
毕竟钟让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威胁。
不管什么把柄,甚至比我现在手里的床照更为严重的,对他名誉有剧烈影响的把柄,他都不会皱眉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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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钟让眯眼笑得极狠,对我道,“商绾,你什么货色,自己不掂量掂量吗?你配进那个场子吗?”
“我什么货色。”我道,“让钟先生带出去亮相一次,分量就不一样了。”
钟让不说话了,在那段陷入一阵死一样的沉默,隔了好久,他直接挂了电话。
可我知道钟让的一丝一毫,他这就是无声的妥协,然而因为是妥协,他拒绝说出一个字来表达。
我一边笑着,一边擦眼泪,然后把手机里关于钟让睡在床上的照片统统删去。
是啊,我多贱啊,都到了……这种地步。
背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挺帅的啊,不留着?”
我吓了一跳,扭头看见季存穿着睡衣靠着沙发,正在点评我拍的那几张床照,“诶,这几张的光影角度找得挺好,拍得钟让跟男模似的。你要是个男的,可能是下一个陈冠希。”
我一下子收回手机,“看什么呢!”
“不是,你都要拿这个威胁别人了,给我看看怎么了。”
季存含着笑说,“再说了,又不止你一个人看过,陆曼也看过,你没必要把床照当宝贝。”
我气得哆嗦,“你滚蛋。”
“我滚还是你滚?”
季存抬了抬下巴,“你滚吧,欠我的一个月房租给我打欠条。五分利。”
“你黑社会高利贷啊。”我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手机死死握在手里,“钱……我马上还你。”
“拉倒吧,你还是给我打一张欠条得了,就你现在这个事业,别说还钱了,被人卖了估计都还不起债。”
季存掏出手机开始算账,“我得保证我个人利益不受侵害,所以,你明儿一早给我打欠条,一万块一个月的房租,拖一个月就多五分利。你如果没钱,那行,我借你,借一万还一万五,每个月累计叠加……”
我上去打掉他的手机,“你按高利贷算呢?”
他说,“对。”
我说,“我真的没钱,我们家破产了,我只能靠脸。你给我一个月时间——”
季存听到我这话以后,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