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钟让你呢?”
“没必要再冠冕堂皇了吧?”
见钟让沉默,季存笑了几声,“老是装着,多他妈累啊钟让。你装得不累,我一看戏的我还累呢。”
整天摆个臭脸对着别人冷言冷语,一转身却又要拼命找寻那人的消息。
多可笑啊。
季存的话令钟让的表情瞬息万变,那双眼里掠过了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无比复杂,可是到头来,钟让还是统统将那些情绪压入了瞳孔深处,他从来不喜形于色,和季存这种毫不收敛的作风截然不同。
“我对你这些字眼没有任何兴趣。”
钟让冷笑,“至于我,也没必要装。厌恶商绾只不过是身体本能罢了。”
“可以。”
季存有的时候很想给钟让鼓鼓掌,这个男人大权在握掌控全局,一步一步逼着整个商家灭亡,而后又一寸一寸逼近自己的猎物。
让她一无所有,再让她无路可走。
这些演技,可比他要高明多了。
“只是钟让,我奉劝你一句。”
季存压低了声音,眼里似乎出现了一种异样的神色,盯住钟让那张脸的时候,显得有些阴郁,“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可以掌握一切,尤其是人。因为人,是最难以捉摸的。”
,!
钟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你这样逼迫商绾,哪一天商绾发了狠,干脆什么都不管不顾和你同归于尽。”季存低笑一声,“这还是好的。怕就怕她在你最无防备的时候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别说一起死了,她要是不打声招呼直接自杀,连个收尸的机会都不给你,钟让,那个时候你是什么?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都得不到。”
钟让被季存这番话说得呼吸急促,回过神来他反击,“别说这么高深莫测的话来告诫我,季存。你自己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当我不清楚吗?”
“但我至少不会让商绾落入深渊。”
季存摇摇头,比钟让先一步走开,离开的时候,他嘴角还是笑着的,但是那笑已然变了味道,有些诡异难猜,“我这个深渊,她,也落不进来。”
我在住院的第四天,看见了江铃儿。
她和季存的身份一样,是个明星,流量和热度虽然没有季存高,但是好歹微博上也有一千万粉丝,所以出行自然也是特别注意周围人的视线,这次来她穿着超级平民的衣服,戴着墨镜带着帽子,连妆都没化,就这么直接冲进了我的病房,我大叫一声,“干什么!”
“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江铃儿接了一句,随后摘下帽子,“当当,娘娘驾到!”
“您这是最近还在拍戏里边没出来呢?”
我一看是江铃儿,乐了,笑了一声和她打招呼,见她小心翼翼关上门,我道,“从剧组里溜出来的?”
“对啊。”
江铃儿朝着我眨眨眼睛,“偷偷出来的,还没人发现呢。”
“你放心,没人发现得了你。”
我给自己拨了个橘子,“毕竟你妆前妆后差别太大,素颜这么丑,没人认得出你。”
“小贱人说话挺欠啊。”江铃儿婀娜地走上前来,拿捏着语气,在我的病床边坐下,随后从我手里抢走了橘子,“是不是没被人治过呢?”
我道,“那就请娘娘来治治我吧。”
“本宫今儿非得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小骚蹄子不可!”
江铃儿最近在拍古装剧,所以说话腔调都有点像古装剧里边斗心机的各路妃嫔,我笑得眯着眼睛,装作不经意似的问了一句话,“对了,你知道陈渡吗?”
江铃儿表情一变,“怎么了?”
“之前有个晚宴,看见他了。”
我观察着江铃儿的眼神,“顺路来问问。”
江铃儿看向别处,“没……没啊。听说过,不熟。”
哦,一般这个台词就是有故事了。
我心里下了一定论,随后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出道的来着?”
岂料问起这个江铃儿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了,我立刻断定她出道和陈渡有关,刚想说话,江铃儿道,“你丫哪儿来这么多禁问的问题!”
“还禁问。”
我说,“这么神秘啊?那你跟我说说季存有什么黑历史。”
“你跟季存不是老早认识吗,还用我说?”
江铃儿认认真真想了想,“季存好像还真没有。不过业内有传说他脾气很差,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