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父親,和哥哥的關係不好嗎?
另一頭,宮徵給媳婦陪完笑臉,看宮宴墨哪哪不順眼,「裡面的人跟著你跟了多久?」
無名無分,他怎麼受得了宮宴墨,替沈童感到不值,宮徵嘴上不饒人,一頓噼里啪啦的輸出。
「這要是被我那些同行知道,該怎麼笑話我?我的老臉往哪擱?」
「你媽的英雄歲月也要被你攤上污點!」
「那些人指不定怎麼嘲笑我們一家,從來都是我和你媽吃別人的瓜,輪到別人看我們的笑話了!」
宮母贊同的頷首,「你沒考慮清楚後果。」
別人飯後當個談資便罷了,無名無份心裡就沒著落,讓裡面那位寒心,一段感情不就付之東流。
「換個地方坐著,我仔細和你們講清楚,」看到張媽帶著飯盒過來,站在樓道講也不像樣,宮宴墨和沈童打個招呼讓他好好吃飯。
換個談話地點,三人各居一方坐著。
「沈童,前些日子我在宮宅後山……救的人,有抑鬱症,腳有殘疾,童年遭遇悽慘,我是當弟弟養著,您二老腦迴路正常點。」
弟弟?
「你當我和你媽白活的,一個眼神我就能看出你不對勁。」宮徵不屑,還別說,情竇初開這種事發生在宮宴墨身上,自己胸腔滿滿的自豪感,有種拿捏對方的輕鬆。
「媽,我講的明明白白,你也不信我?」
宮母:「……,我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你把他當弟弟,那你允許別人追求他嗎?」
宮徵啪啪鼓掌,老婆出手,無敵!
「他昨天才成年,追求什麼追求?!」來一個綁一個,來兩個綁一起餵克魯魯。
「你不用管他什麼時候成年,你要明白的一點就是,他如果是你的弟弟,那他有一天會屬於別人。」
宮宴墨罕見的沉默。
「小子,終於發現不對勁了吧?還弟弟,你老父親我的牙都要笑掉。」
以沈童對自己的黏糊勁,答應他人的追求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這似乎更加說明,沈童擺正了他的情感,而自己從頭錯到尾。
點出宮宴墨的錯誤,二老深藏功與名的回家,盤算著宮宴墨正式帶人見家長時備什麼見面禮。
宮宴墨思緒萬千,但凡早那麼點時間認清,壓根不存在和沈童的談話。前腳跟人家講是兄弟之情,後腳發現,見鬼的兄弟之情……
「哥哥,你還好嗎?」沈童無比擔心宮宴墨因為自己受數落責罵,哥哥的父親不喜歡自己,認為自己給哥哥丟臉,讓他們一家人蒙羞……
宮宴墨臉上沒有不正常的地方,也許打在別處了。
「好著呢,我爸媽突然知道你的事,帶著水果跑來看你,你怕生膽子小,於是說好你身體恢復後,我們一起回老宅吃頓飯。」
沈童垂下眼睛,哥哥不知道自己聽的一清二楚,會這麼說,大概不想自己胡思亂想。
「沈童,推你下去的人無疑是沈狸,」宮宴墨斟字酌句的說:「發信息的目的,就是離間我們的感情,往後若有相似的事,千萬記得,哥哥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只信哥哥。」沈童眼神定定看著宮宴墨,哥哥是對自己最好的。
瞧著沈童認真的模樣,執著的像告知神明自己的真心,宮宴墨玩味道:「只信哥哥,怎麼早上要我逼問郵件的事?」
沈童撓撓頭,趨利避害是情緒的本能,早上對於可怕的答案自己的確過于謹慎小心。
「改成從現在開始,只信哥哥。」沈童甜甜笑著。
「乖,沈童有任何不開心直接來找哥哥,不用管哥哥當時在忙什麼,縮在被窩裡哭讓我很心疼。」
假如沈童腳沒毛病,他該會原地蹦噠幾圈,哥哥安撫的話怎麼聽都聽不膩。叫人泡在蜜罐似的,身子軟軟的要化掉。
住院第四天。
「哥哥,我的腳休息到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他躺在床上,一天躺23個小時左右,要長蘑菇了。
「三周。」
沈童欲哭無淚,「那麼久,哥哥想想辦法,我躺不下去了。」
宮宴墨好笑的看著沈童拽著自己衣袖搖啊搖,「出去曬太陽?」
「可以嗎?那我們快走。」沈童迫不及待離開這張床。
宮宴墨找來輪椅,小心抱起沈童,坐好後從醫院電梯推到草坪上曬太陽。
草坪上四散零落的分布著同樣穿著病號服的人,柔和太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