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得近乎崩潰時,簡一尋終於放開了他的膝蓋。
他如獲大赦,深深地吸著氣,覺得剛才自己幾乎要被憋死了。
簡一尋把手上的紅花油洗掉,回來就看見許書澈背對自己坐著,有些好笑:「怎麼了,師兄?」
「你就會欺負我,」許書澈說,「不想理你。」
又在撒嬌。
簡一尋看著他紅得滴血的耳垂,手比腦袋快了一步伸出去,在觸碰到那紅玉似的耳垂前堪堪停下,有些尷尬又慶幸地輕咳一聲,順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師兄,咱倆還沒加過微信吧?來來來加一個,我給你拉課題組的討論組裡。」
許書澈「嗯」了一聲,調出微信二維碼。簡一尋掃了他,點開他的名片,一字一句念道:「『晚風吻盡荷花葉,任我醉倒在池邊』,好詩好詩,師兄文化人,挑的詩都這麼有意境,誰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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