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澤被罵,連帶搭檔也被黑。要不是有人指名要寧江澤,他們請誰也不會想到請這麼一號人。
製片人想了兩分鐘,突發奇想上門取寧江澤外宿的素材。他對寧江澤的經紀人道:「你找他朋友要一下地址,我們過去看能不能取點素材。」
「這不好吧?」雄哥覺得為難,「溫醫生是素人,他可能不會同意。」
製片人說:「提前徵得本人同意就行,沒事。」
「……行吧,那我跟溫醫生說一下。」
饒是雄哥提前和溫景宴打過商量,他開門看見兩人面色嚴肅地站在家門外,都巧合地穿著黑色薄絨夾克,不由得愣了下。
像法院查封的。
「江澤還沒醒。」溫景宴在門口放了兩盒鞋套,他還要上班,抬手看了眼時間,放人進來以後便去廚房給自己和寧江澤準備早餐。
相貌、氣質、嗓音,無一不出眾,還是位醫生。製片人眼前一亮,讓雄哥去叫寧江澤,自己則跟著溫景宴去廚房。
現目前鄭放安的搭檔因為工作原因將無法繼續參與錄製,鄭放安也就是趁此機會向他們提出更換搭檔。
製片人有意遊說溫景宴,他跟著到廚房,握拳虛抵著唇咳嗽一聲——
「要走了嗎?」溫景宴煎著雞蛋,轉頭看他一眼。
製片人打量著他,搖頭說:「我找你談點事。」
「你說。」
雞蛋兩面泛黃,表皮焦脆,滾滾熱油在熱鍋里滋滋作響。溫景宴將雞蛋盛入盤中,語氣平淡,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製片人越看越喜歡,他有預感,這人如果加入,將會是一個爆點,「是這樣,我是綜藝與愛同行節目的製片人。這檔節目聯合光明基金會和三院,主要呈現與宣傳普及醫療業的一些公益義診方面。」
「嗯。」
「我是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節目,」製片人頓了下,道,「對了,還沒問溫醫生你在哪家醫院就職。」
剛回國那陣兒溫景宴就在院的眼科大群里聽說有節目組到三院和院長談錄製綜藝和贊助不月山區醫援二期公益項目的事。
後來這事兒定下來,他記得好像是柳副主任去。
「三院。」溫景宴說,「我記得柳主任好像和你們簽了合同。」
話里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製片人也聽出來了。
他解釋道:「主任臨時有事。院裡雖然說會給我推薦更合適的醫生過來,實不相瞞,我前兩天天見了幾個,個個沒得挑,但是就是適應不了在鏡頭前。」
溫景宴點了點頭,「你們先去和醫院談吧,這事我個人做不了主。」
「而且,參加節目我有一個條件。」
那片安眠藥的威力太大了,寧江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他一醒來就看見熟悉的天花板,傻了吧唧地發了兩分鐘的呆。
「醒了?」
雄哥探頭,見寧江澤醒了,大喇喇地推門而入,「你昨晚熬夜了?我一路給你背回來都沒醒。」
寧江澤睡懵了,經他這麼一提,才發現是哪不對。
嗓子干,剛睡醒,聲音比平時啞了幾分。他坐起身:「溫景宴呢?」
「上班去了啊。」雄哥道,「溫醫生要上班,你在別人家待著也不太好,我就跟他說了,然後一路把你背回來的。」
「你去他家找我了?」寧江澤蹙眉。
雄哥把當時的情況和他複述了一遍,補充道:「溫醫生沒說什麼,他同意我們才過去的。」
「本來上午是去叫你開會,不過製片人推到了下午。」說到這,雄哥恨不得給寧江澤跪下,「我求你關注一下我給你發的消息,認真聽聽我打的電話吧,每次這麼搞,我沒心臟病也快有了。」
「知道了,」寧江澤搓了把臉醒神,下床洗漱,懶洋洋的腔調,「這次是意外。」
上午耽擱了時間,下午兩點開會到五點,晚上大家一起吃了個飯,拍攝進度推慢了些。
日常生活沒有看點,而且對於寧江澤這種私生活簡單規律,還不紅的十八線小明星來說,沒什麼可拍。
總編劇和導演幾人商議以後,讓寧江澤和搭檔去鄭放安家做客。兩人之前的一些料,在場的人心知肚明,但這也不失為一個看點。
鄭放安的家與深夜食堂隔了一條街,雖然之前來了幾次都沒遇見過鄭放安,但寧江澤依舊暗自將這附近的店拉入了黑名單。
寧江澤面無表情地站在別人家門口,忍著轉頭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