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占一個衛生間刷牙洗臉,溫景宴熬上牛奶燕麥粥,等煮好的時間,拉上寧江澤一起去健身房跑步。
「不跑。」寧江澤最近出行不便,有段時間沒和教練跟練了,對方偶爾抽查他運動和飲食情況,也全被他糊弄過去。
遠的好糊弄,家裡這個貼身「教練」含糊不了一點。前者拿錢辦事,說話留情面,家裡這位直截了當,絲毫不客氣。
溫景宴調整跑步機的速度,牽寧江澤上去先慢步走走,熱身,醒醒神,「你體質太差了,得鍛鍊。」
寧江澤被迫換上運動短袖和短褲,腳踩運動鞋,他踏上去,震驚道:「你是在說我身材差嗎?」
這才幾天熱戀期就過了?就開始嫌棄上了???
寧江澤有些自我懷疑的扯開領口往裡看了看。腹肌還沒有八八歸一,腰間沒贅肉,胸膛鼓囊囊。
雖然比溫景宴還是差點。
「……」
他媽的。
寧江澤頗有怨念地瞥溫景宴一眼,加快速度跑了起來,不明白整天坐辦公室的人身材怎麼保持得這麼好。
合著昨晚不是出去接電話,是背著他偷偷擼鐵去了吧?
溫景宴開了另外一台機器,叫他跑慢點,糾正道:「不是身材差,是體質差。」
這還得內調,溫景宴說:「氣虛。」
跑步的某人側目,不服並推鍋:「你數數昨天幾次,我虛,你要負很大責任。」
溫景宴的視線掃過寧江澤跑步時緊繃的大腿肌肉,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
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眼,笑了下說:「好,我負責。」
粥熬好,放涼到半溫的程度,洗了澡出來,寧江澤早上醒來到現在還沒摸過手機,到處找。
「景哥,我手機呢?」他打算看看他們那幾個人的小群里嘮嗑嘮到哪步了。
為避免蔣邵行再打電話過來擾人清夢,昨晚接完電話後便關了靜音拿書房充電了。溫景宴在廚房煎雞蛋切吐司,揚聲說:「在書房。」
日光衝破雲層裂縫,細小的塵埃飄浮空中,晨曦鋪滿半張桌,紙筆都附有了溫度。
溫景宴的字跡遒勁有力,連筆但不潦草,像他本人,漂亮卻不失稜角。寧江澤多看了兩眼,聽見溫景宴在叫他吃飯,才拿著手機出去。
微信消息九十九加,寧江澤滑了好半天才翻到頭。
「蔣邵行:全體成員 有一個震驚消息和一個加倍震驚消息,你們先聽哪個?」
唐思遇發語音說加倍。
談舒文也跟著加倍,活像是在鬥地主。
「蔣邵行:震驚消息,澤兒脫單了。」
「談舒文:???」
「唐思遇:??」
「陳周越:。」
「談舒文:1 哪位美女?我認識嗎?在哪高就啊?」
「談舒文:脫單了還藏著掖著,我網戀還告訴你呢!」
「蔣邵行:下次你也別告訴他,悄悄戀愛然後驚艷所有人。」
寧江澤看他們扯了些有的沒的,劃拉兩下,群里再次刷屏——
「談舒文:什麼????男老婆????」
再往下滑——
「談舒文:我草!!!!???溫景宴?!!!」
「談舒文:1 溫醫生真成你的男朋友了?」
寧江澤引用這句,回復。
「1:嗯,我的。」
「江澤,吃飯。」溫景宴拿了片剛烤出的吐司,看向他,「吐司要抹果醬還是黃油?」
寧江澤放下手機,說:「果醬,藍莓的。」
溫景宴微揚唇角,抹了醬放餐盤裡遞給他,提起狗的事:「之前那隻小狗現在怎麼樣了?」
聽他提起狗,寧江澤才猛然想起還沒問蔣邵行接到沒有。他拿過手機,正要打電話,溫景宴溫柔地叫了他一聲,恰好阻止了寧江澤接下來的動作。
「江澤。」
他平靜而溫柔地眼神無端讓人心靜,寧江澤不自覺停下動作,「怎麼了?」
溫景宴說:「昨天蔣邵行打電話說沒接到狗,我問了一下情況,他說狗在鄭放安那裡,要想接回來,必須要你親自去。」
他笑了下,找了一個放到今早才說的藉口,道:「你知道,我不太喜歡他,當時沒信。看你一直在看手機,突然想起來了。所以是這樣嗎?」
聽到狗沒有接回來的消息,寧江澤眉宇間浮現一絲慍怒的情緒。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