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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崽?你在小景門口乾什麼呢?」

身後突然傳來冉靜琳的聲音,寧江澤差點給自己激動哭的情緒陡然崩斷,回頭:「媽。」

「啊,你夢遊啊?」冉靜琳說。

寧江澤偏頭的時候飛快抹了下眼睛,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你們昨天沒回來嗎?」

冉靜琳走過來,說:「對呀,你爸爸出差了,我去參加好姐妹聚會。小景沒跟你說呀?」

可能說了沒注意聽,寧江澤含糊過去。冉靜琳徑直走過來就要推開房門,他嚇一跳,一把攔住,緊張道:「幹嘛呀?景哥還在睡覺吧。」

「沒有。」冉靜琳胸有成竹,推開門進去,「小景今早七點就給我打電話了,他工作上臨時有事,改了今天上午最早的一班航班回言淮了。」

冉靜琳進來看溫景宴有沒有落東西,萬一真落了點什麼,好趕緊給人寄回去。

房間內空蕩蕩,哪還有溫景宴的影子,床上連個坐過的褶皺都沒有。

溫景宴掛在他房間的衣服還在,寧江澤忽地感覺嘴裡漫延出一抹苦味兒,像是嚼碎了一顆奇酸苦摻半的藥。

「他走多久了?」寧江澤心裡空了一塊,四面來風,隱隱作痛。

溫景宴不帶衣服,活生生挖走他一半的心臟。

冉靜琳奇怪地看他一眼:「小景這個也沒跟你說嗎?他九點的航班,還有一個小時就起飛了。」

話音未落,身邊的人如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冉靜琳茫然道:「你去哪兒呀?」

「他衣服拿掉了,我給他送去!」寧江澤拿上車鑰匙,直接從樓梯跑了下去。

冉靜琳喊道:「慢點跑!你衣服還沒拿!你去送你自己呀??」

冉靜琳的聲音很快便聽不見,寧江澤一路猛踩油門,但還是在高架橋上堵了近二十分鐘。

仿佛越急就越是不順意,抬頭看見划過城市上空的飛機,寧江澤內心的焦急便多一分。

本來想當面說,但是前方發生交通事故,可能趕不上了。寧江澤退而求其次,只能求溫景宴接他電話。

「嘟……嘟……」

令人煩躁的嘟聲持續十五秒後,溫景宴的聲音陡然從聽筒傳出:「餵。」

寧江澤手用力到發白,他是想求人別走的,但是開口卻控制不住地生氣。

「你走為什麼不和我說。」

溫景宴似乎嘆了口氣,語氣如常,甚至溫和:「擔心你看見我尷尬。」

「所以呢?」胸口起伏不定,寧江澤問,「所以呢!你一走了之,不管不顧了是吧?!」

「江澤……」

「別叫我!」寧江澤又急又怕,對於溫景宴不告而別的行為還氣得不得了,吼道,「我不分手!我他媽說不分手,你聽得懂嗎?!」

作者有話說:

節日快樂,有點暈字了今天(頭昏眼花)

第62章 晚安,乖寶小澤

清晨在寧江澤房間門前猶豫的十三分鐘,溫景宴其實有料想到不告而辭後對方情緒失控的情況。但最終還是沒有敲響房門。

尷尬不是搪塞的藉口,卻也不是占比最重的原因。

溫景宴昨晚回客房後在陽台抽了一根煙,燥熱的風好似與指間點燃香菸的溫度一致,身上沒多久便出了些汗。

他知道讓一個人突然轉換定位有多難,溫景宴承認,他同樣做不到。

電話里寧江澤歇斯底里,溫景宴已經在準備去過安檢,他停下腳步,平緩而又理智,頭腦隨時保持清醒。

這是溫景宴對普通關係的慣用態度,只有對寧江澤時,才會真情流露少有人領會到的柔情。

寧江澤吼得很大聲,他沒挪遠耳朵一厘米,等對方吼完,溫景宴說:「沒說分手。」

「江澤,」溫景宴看著機場口的方向,說,「以前是我誤會了,很抱歉。」

機場裡四處燈光耀眼如白日,溫景宴眼裡碎光點點,髮絲在照耀下似乎偏深褐,看上去沒自然光下那麼黑。

他說:「我明白突然顛覆你……」

「景哥。」

溫景宴說的太像即將散夥時,朋友間推心置腹的話,寧江澤從未如此心慌意亂過。

小時候一有委屈就想去原城找爺爺奶奶,但自從他自己跑言淮找爺爺以後,寧盛就不讓他單獨出門,直到高一才結束。

司機和秘書天天跟著的日子寧江澤做夢都想擁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

直到現在,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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