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飄蕩的瞳孔里映著他的眼,暗火靜靜地燒。手勾在他的脖子上。
身上的連衣裙細薄短小,很淺的黃花,米色雪紡做底,摸來滑涼柔軟。
她坐在他腿上,裙擺卷了一截起來,大腿柔韌細白直露到底。
唐靈一點點吻著他的臉龐,眉角,唇心,喉結…
刺銘任她胡亂地親著自己,眼瞳暗烈得心驚,血液仿佛擱在鼓面的水,一起一搏。
他手拽著裙子邊往上卷,薄薄的衣裙從她彎著的手肘,微縮的細脖頸里飛快地脫出來。
露出一身雪白光潔的皮膚,在昏聵的背景中亮得逼眼。
她手背過去解扣,臉上的紅潮像喝了幾瓶烈酒,眼睛悄悄看見他手從椅子邊垂下去,單手開了那個粉色的盒子,他指節的細血管都凸了出來,指尖發紅。
盒蓋被甩在一邊。
裡面的東西顯露出來。毛絨絨粉色的,有布的地方很小,就像小孩子的手套一點兒大。
他用手指拎起來,
唐靈才看清細節。
基本是紗和細繩組成,關鍵的那一小塊用粉色的毛絨蓋住,有蝴蝶結也有小鈴鐺點綴。猛不丁一看,很像貓系ser服。
唐靈解了內衣,輕手放在地上。接著在他的幽灼目光的注視下,環著他的脖子貼上去,看著他手裡的東西,低低地笑:「什麼品味…啊你…」
「喜歡貓?」
刺銘的喉結難耐地滾,呼吸的熱火氣兒撲在她臉上,「不是,喜歡你。」
「…哦…」
鮮粉色的細繩繫到後背,小小的金鈴鐺在低聲的響。粉色毛絨緊緊地簇擁起一捧玉雪,瑩白乳線深陷,開到最低,視覺上,兩團柔軟幾欲砰開衣服炸裂。
唐靈被這個小一號的尺寸憋得喘不來氣,胸脯起伏,歪低脖子,埋怨看著他,「你買的…小了,老公。」
幽幽的一對眼。
刺銘目眥欲裂,瞳孔暗黑,都沒顧上穿後面那件。發狠地吻上去,舌尖撬開她的唇縫,在口腔內粗野地掃蕩,舌頭卷著她的往舌根深處攪動,剮蹭。
潮濕的聲音在空蕩的空間裡密密麻麻地低響著,任窗外的夜風歌聲也吹不散。
他的手指滑過脊骨溝,一節一節摸上她瘦削嶙峋的肋骨。
嘴裡的混話帶著低濃的虛笑爬進耳洞裡,燒灼鼓膜,「…小了,老公給你松松。」
唐靈繞過他的手臂,指甲無力地攀著他的後背。想說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
………………
………………
亂七八糟的衣服丟了一地。藤椅,窗台,浴室,床鋪,每一個角落,直到集市上響起一片清亮遼闊的晨歌,他們才閉了眼,正兒八經地去睡覺。
來海島的第一天就這麼荒唐又放蕩的過去了。醒來時,天邊已泛出金紅色的薄暮。
指針報時,五點半鐘。
他們的早飯,午飯,晚飯全都沒吃。
唐靈從床上翻身下床,腰也酸痛得不行,胃也不適,她皺著眉頭光腳去找刺銘。
一樓到二樓,她找遍了也沒看見他。唐靈呆站在門廊,發了一會兒呆,才回屋拿手機直接和他打電話。
鈴聲只響了十幾秒,他就接起來。
唐靈亂得像雞窩,她抬手抓抓頭髮,聲音還沒醒,啞得悶悶的,像嘴上蓋了個鍋,「…你去哪兒了?」
刺銘似乎正在抽菸,說話含糊不清,嗓音沙沙的,質感厚冷,「晚飯,給你買。」
唐靈聽著他的聲音,手指揉動眼角,那裡的淚珠早已乾涸,留下細薄的痕跡凝住皮膚,一揉還有點兒痛。
她乾脆抽了張濕巾,把臉都搽了一遍,一邊搽,一邊嘟嘟囔囔回:「你怎麼不喊我一起…外面很危險的,而且你會說英文嗎?」
這是把他當小孩子嗎?
還外面很危險?
刺銘無奈地摘掉煙管,「你睡得太香,我親了好久都沒弄醒,就一個人出來了。」
「至於語言問題,這點兒小學生英語我還是會說的。」
正巧,唐靈手裡的濕巾搽到嘴唇,一陣火辣辣的痛。
她心說,原來是你親的嗎?!!!
「好吧…那你早點回來,我餓得胃痛。」
刺銘:「有特別想吃的嗎?」
唐靈:「我就想吃油條稀飯…」
刺銘:「…行,我給你找找有沒有。」
唐靈聽到聽筒那頭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