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拳頭,身體裡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那條冰蛇震碎。
他的身體開始迅速癒合,然而趕不上體內冰刃蔓延的速度。
「這個刑法是專門為戰神準備的,戰神有自我修復的能力,所以利用這種能力來懲罰他們,不斷的癒合,再被冰刃刺破,直到受罰者耗盡所有靈力,冰刃才會停止生長,越強大的人,會越痛苦!」
王智春說完又看向滄頡:「儘管如此,我說的不過是二級寒冰刑,一級寒冰刑是什麼滋味?」
滄頡手心捏了一把汗:「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受過,想必要比二級痛苦許多。」
王智春點點頭:「雖然知道一定會扛過去,還是讓人揪心不已。」
納蘭雲飛忽然跪倒在地,短暫的平靜後,冰刃又開始在他體內生長,那種痛苦的衝破感令他冷汗直流。
他的耳邊似乎響起鍾小晚的聲音,有些兇巴巴的,卻很可愛,他咬了咬牙,再次將身體裡的冰刃震碎。
「照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能結束?」滄頡問行刑的人。
那人搖了搖頭:「一品戰神靈力深不可測,怕是要花上一些時間,右使不如先回去睡一覺?」
滄頡嘆了一口氣:「我就在此地,以防他有不測!」
說完又對王智春道:「你的醫術我放心,卻不放心你的為人,不得不盯緊點!」
王智春笑了笑:「身為獄醫,指責所在,右使放心!」
滄頡:這我能放心?
納蘭雲飛的識海被困在一片黑暗中,一支支冷箭從四面八方射來,箭划過識海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一級寒冰刑所謂何意。
身體忍受寒□□的同時,識海也將進入考驗。
納蘭雲飛一一巧妙躲過,卻聽見箭聲如雨般襲來。
在他的識海里,他卻感應不出冷箭的數量!
膝蓋被一根冷箭箭擊中,吃痛的跪倒在地上,身後的劍雨不長眼睛的落在身體各個地方。
背後的劍雨已經變成了冰刃,黑暗轉成一邊白茫茫的雪山,寒冷從腳底傳入全身,狂風呼嘯聲如猛獸一般。
納蘭雲飛行走在冰天雪地中,渾身血跡皆已凍成了血色霜花,背後觸目驚心的大窟窿還在滲血。
不知走了多久,卻仍舊看不到邊際。
他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見冰雪消融,一條小溪蜿蜒向下,兩岸開滿了桃花。
身上的涼意退去,遠遠望去,鍾小晚在桃樹下盪鞦韆,納蘭雲飛繼續朝前走。
臨近時,鍾小晚對他笑:「夫君,怎麼才回來?」
他愣了一秒,想起自己還在受寒冰刑,他還沒有從這裡出去。
鍾小晚從鞦韆上跳下來,急急的奔向他,他展開雙臂將她抱在懷裡,細細的揉搓她的頭髮。
鍾小晚仰起頭,眼神很空洞:「夫君,我們去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畫面一轉,鍾小晚衣衫不整的站在他面前,脖子上扎著一根紅色絲帶,他條件反射般的拉起絲帶,和想像中的過程一樣,有什麼東西立即彈了出來。
☆、溫泉
纖長而白皙的手臂伸向他,手臂在他身上來回摸索,他垂眼看著她,把她的下巴抬起來:「你當真想要?」
鍾小晚揚起下巴,眼神攝人心魄,她冰冷的手指划過他的脖子和衣領,慢慢解開他的衣帶。
他低頭看著她,手在她的頭上輕輕來回揉摸。
納蘭雲飛忽的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半眯著眼睛看著身下的她,她的身體異常冰涼。
她迫不及待的勾住他的脖子:「夫君」
納蘭雲飛的手划過她左耳上黃白相間的小蛇,忽然覺得不太對勁,感受不到自己的那一縷神魂!
他忽然如夢驚醒,意識到自己還在受寒冰刑。
差點就墜入溫柔鄉里了,真正的鐘小晚還在家中等他!
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滄頡和王智春站在不遠處。
他們正商量著要不要上去看看納蘭雲飛,他已經大半天沒動靜了。
此時納蘭雲飛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滄頡欲上去看看,行刑的人立即阻止道:「右使當心,寒□□可不長眼睛!」
「都什麼時候了!」滄頡說什麼也要上去看看他。
他正打算上前,就看見納蘭雲飛慢慢站了起來,眼睛裡冒著寒氣,手心裡蔓延出一條巨大的冰刃。
「他怎麼回事?」滄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