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陵願看著他,眼裡有溫柔的夕陽。
「我給你。」
他伸出手,潔白又乾淨,像是一朵綻放的梔子花。
「我什麼都給你,命也給你。哥哥,你不要害怕。我永遠在這裡。」
他像是背負了一整個宇宙的光年和星塵,那麼巨大,那麼遙遠,卻又散發著無法抗拒的誘惑,如果這世上有一整套誘惑人心的公式,那一定是在陵願的手裡。
他要怎麼忍得住,不去觸碰那隻手,像是很久之前,他凝視著那件校服,他可以寂寞地站一整天,用二十四小時去研究上面落下的氣味,清晨他會路過一個十個不同顏色的公交站,轉過四五條街,沾染奶油和落葉的香氣。
他會翻過幾本書,用黑筆,紅筆,藍筆在上面寫下好看的字跡。油墨會沾到袖口,會被洗衣液洗的很乾淨。
他會撐著下巴,托著腮幫,有時會皺眉,於是袖子就會擦過他的臉頰,頭髮,他的眼裡生長了萬物的希望,如同希臘神話里,毀滅一切又創造一切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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