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若有所思。
安托尼奥幽幽地说:“毕竟,海蓝城是没有秘密的呀。”
——割——
第三军官正在忙着上船的时候,一名海蓝城治安官正领着巡逻队忙着从火灾后的房屋里往外抬尸体。
一、二、三、四……
从烧毁的房屋中一共找出了二十五具尸体,一具具烧得焦黑的人体被摆放在大街上,像是某种异教徒的祭祀仪式,很快就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火灾?”一名巡逻队员打着冷战问。
治安官心里也觉得发慌,但还是强撑着训斥手下:“火灾会二十五个人连一个跑出来的都没有?这些尸体身上都有致命伤,肯定是先行凶再纵火。”
“您看这个人,脖子上这一下就够要命了,可又被劈开了脑袋。”另一名巡逻队员下牙不受控制地磕碰着上牙,都快哭出来了:“这死的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要被杀两次才会死吗?我们不是遇上到邪教徒了吧?”
一名巡逻队员奋力挤过人群,把一封信交到了治安官手里。
治安官揭开火漆,草草扫了几眼信件内容,突然笑逐颜开地说道:“这桩案子不用我们操心了,码头区的治安官愿意接手这个案子,他说这是家族仇杀。”
“那您觉得这是家族仇杀吗?”不停打冷战那名巡逻队员问。
“家族仇杀会灭满门吗?会死的都是男人吗?”治安官满不在乎地说:“但既然有人愿意帮我们分忧,那就算人家说这是自己烤自己我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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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来到码头之前,温特斯、巴德和安德烈三人都没有想到居然今天就要开拔。
安德烈正翘首盼望着临行前见自己家人一面,温特斯和巴德则没什么期待。
巴德不是维内塔人,而安托尼奥严令不许珂莎和艾拉送行。对于这种会挫伤军队锐气的行为,安托尼奥一向极为反感。
不来也好,温特斯也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离别。
终于轮到温特斯所在的百人队上船了,可一名陌生的妇人却拦住了正要踏上临时栈桥的温特斯。
“蒙塔涅先生,请留步。”陌生妇人恭敬地说。
“你认识我?”
“有人想要见您,请跟我来。”
“什么人?神神秘秘。”温特斯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只要不是一名治安官带着几名巡逻队员要来逮捕自己,其他事情温特斯都不担心。
陌生妇人引着温特斯走到了一辆通体漆黑、银边装饰的马车边上,示意要见温特斯的人就在车里。
看到这辆马车,温特斯倒吸了一口冷气,悄然取出了一枚钢锥攥在手里。
用另一只手打开马车门,与此同时温特斯已经准备好使用飞矢术,手中钢锥蓄势待发。
然而车里却坐着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安娜小姐?怎么是你?”
安娜有些紧张局促地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呃……您跟我说的是一件事吗?”温特斯明白自己大概是误会了。
“你在说什么呀?快进来,把门关上。”安娜双手抓着温特斯的胳膊把他拉进了车里:“不要让别人看到……我可还没嫁人呢。”
两人坐在车厢里,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温特斯又悄悄把钢锥塞回了兜里,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让他有些疲倦,他打趣道:“您如果是来找我支付画酬的话,现在可不是很凑巧,我马上就要坐船去塔尼里亚了。”
事实上,从前天夏尔找到温特斯开始,温特斯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昨天晚上更是紧绷到了极限,他反复地计划、查看路线、准备应急方案,可是实际动手时仍然是险象环生。现在突然一放松,强烈的疲劳感找上了温特斯,他现在特别想睡一觉。
安娜的眼圈红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呢?你为什么又要这样对待我呢?”
“只是开玩笑。”温特斯连忙道歉,他叹了口气:“第一次见面时你生气会打我巴掌,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呢?”
“你就是记恨那一巴掌的事情!你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人什么事情都记着,只是假装忘了。”
“你说是,那就是吧。”温特斯现在没精力争论。
这种态度让安娜更生气了,她突然向后靠在椅背上,偏过头不看温特斯:“你走吧。”
“那好,我走了。”温特斯站起了身,他看着安娜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