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重比药重达到了惊人的二比一。
即便铁炮弹比石头炮弹轻,但穿透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塔城守军所信赖的城墙,在新时代的火炮面前却正在分崩离析。
藏兵洞内,正在祈祷“让我能挺过今天”的塔尼里亚士兵们听到了哨兵敲响的警钟。
同炮击一道进行的,是对壕沟的填埋作业。
安托尼奥和雷顿在城墙东西侧选定了两个进攻点,都是情报中所言城墙较薄弱地段。
两支军团各负责一处进攻方向,不光要摧毁城墙,还要填埋此处的壕沟。
在霍夫曼队长的大声吆喝声中,守军匆忙跑上城墙,城头的哨兵声嘶力竭地大喊:“三角堡!他们从三角堡来了!”
从维内塔人占据的三角堡内涌出了大量推着小车的士兵,他们冲进壕沟,用车上的泥土和木柴填埋城壕。
“射他们!射他们!”城墙上的联合会军官霍夫曼大吼着叫醒愣住的手下。
回过神来的守军立刻用弓弩、火枪朝着城下的维内塔人射击。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维内塔人又太多了,随便开一枪就会有一个维内塔人倒下。
又是几声石头崩裂的巨响,城外的轻炮再次开火压制城头守军。碎石漫天飞舞,威力堪比弓箭,
刚才还在下令的霍夫曼队长惨叫着胡乱挥舞胳膊,满脸都是灰尘,鲜血从他紧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激射的碎石飞进了霍夫曼的眼睛,这个壮汉在剧痛和一片黑暗中陷入了癫狂。霍夫曼手下的兵试图按住他,然而霍夫曼却吼叫着抽出了佩刀胡乱挥砍,逼得身边所有人都不得不避让。
霍夫曼已经听不见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他大吼着朝着想象中的敌人挥砍,边站边退。他的手下无力地看着队长从被毁的胸墙处倒着栽倒到城下,当场毙命。
而在城外,维内塔人的火枪队也已经赶到。维内塔火绳枪手以壕沟的墙壁为掩护,朝着城墙上的守军猛烈射击。
城墙外这座临时挖掘出的城壕很浅,深度还不到两米,约有一人多高,火枪手站在壕沟里,正好可以把火枪架在壕沟边缘。
城墙顶端的胸墙城垛在前几天的炮击中已经被敲得七零八碎,根本无法给城墙上的塔尼里亚士兵提供什么像样的保护,只要他们探出身子,就会被几支火绳枪打死。
然而城墙上的塔尼里亚人都知道:一旦城壕被填平,下一个就是城墙,到那时候所有人都得死。
守军的凶性也被激发出来,塔尼里亚人嚎叫着为自己壮胆,探出身体用弓弩和火枪杀死城下挤成一团的维内塔人。
他们的位置居高临下,他们往下看,城壕里的维内塔火枪手也近乎毫无遮掩。
双方就在一个近乎用“火枪顶住脑门”的距离进行着惨烈的人命交换。
城墙上的弩手斯塔夫突然想到可以用“蓝火”烧死维内塔人。
斯塔夫跑下城墙。很快,他便捧着一个冒着蓝火的陶罐又跑了挥来。
他大喊着:“蓝火!蓝火!”冲到胸墙边,刚想把蓝火朝着城壕里的敌人猛地投掷出去,一枚铅弹从城下射来直击斯塔夫胸膛,把他打得后仰栽倒在城墙上。
他手中的瓦罐中燃烧着的硫磺尽数洒在他自己身上,惨叫声和焦肉味甚至传到了城下的维内塔人那里。
然而斯塔夫的行动却提醒了其他人,壕沟距离城墙根有七八米远,滚油、沥青都抛不到那么远,但是装在罐子里就可以了。
就在城头的守军派人去寻找陶罐时,威廉·基德带领援兵赶到了东侧城墙,援军还抬了两门短管炮过来。
“这里!别[粗话]正对着!从侧面打!”看到炮手蠢到要把火炮直接抬过去,盛怒的火炮长贝尔塔一脚踹开正在抬火炮的炮手,怒气冲冲地大骂:“废物!滚!”
两门短管炮被贝尔塔带到城墙上有一小段弧度的地方,斜对着城下的维内塔人。
炮手们手忙脚乱地组装好炮架,装填弹药。贝尔塔亲自瞄准、点火。
两声轰鸣,短管炮喷射出的霰弹在城下掀起了一阵血肉风暴。
“好!好!好!”火炮长连着大吼了三声,厉声催逼手下:“继续装弹!继续打!”
当塔尼里亚人的火炮屠杀城下的维内塔人时,城外的维内塔人火炮也在清洗城墙上的塔尼里亚人。
两百米外的维内塔炮组看到城墙上火炮射击时产生的烟雾和火光,立刻调整方向朝着这两门短管炮开火。
一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