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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火药和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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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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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粗犷男声打断了她。

“[赫德语]青儿,那个小子死了吗?”

一个红脸膛的壮汉闯入毡帐,卷进来一股冷风。

红脸膛的壮汉与温特斯四目相交,双方的瞳孔都猛地扩散。

“猴屁股脸。”温特斯思绪如电:“我落入特尔敦部手里了吗?”

烤火者的脸膛更红了,红得仿佛能滴出血。

因为他看到“帕拉图巴剌秃儿”不仅没死,还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因为他看到“青儿”捧着一碗热奶,坐在对方身旁。

烤火者的手伸向刀柄。

“[赫德语]阿母!阿母!快去叫小狮子!”陌生姑娘对着帐外大喊,她伸开双臂护住温特斯:“[赫德语]你趁着这个时候欺负他,算什么本事?”

温特斯试着进入施法状态,强烈的幻痛令他没法集中。

出现这种情况他并不意外,在他一次次把自己推到极限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

不能使用魔法,不代表他就会束手待毙。

趁着烤火者的注意力被分散,温特斯不露声色拿走盘中的小刀,藏在手心。

考虑到左腿的情况,不可能闪躲对方的攻击。

温特斯已经做好准备,在烤火者刺穿他腹腔的同时,他会抓住对方手臂,一刀插进对方脖颈、划开。

他只担心卧床导致肌肉太僵硬,不足以完成反击。所以他轻轻活动着手腕,慢慢恢复力气。

温特斯自己都没能意识到: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他的肉体离开了战场,但是他的精神还留在那里。他已经把自己当成死人,能换掉一个都是赚的。

烤火者和陌生姑娘正在激烈地争执。

温特斯仔细地听着,他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不过他能看出陌生姑娘是在保护他。

他还听到姑娘口中说出“亚哈奇”这个词。

“小狮子?”他简单分析情况,断定:“这里是赤河部的地盘。”

烤火者在争吵中落入下风。他握着刀柄,踢开帐帘,气急败坏地走了。

赫德姑娘又坐回小板凳,捧起奶碗,轻轻地吹气。

吹着吹着,她却开始掉眼泪。

“你哭什么呀?”温特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什么。”赫德姑娘擦干眼泪,把牛奶端向温特斯唇边:“已经能喝了,你喝一点吧。”

温特斯抬起僵硬的胳膊,惶恐接过奶碗:“我自己来就好。”

“好,你自己来。”

不知究竟是卧床多久,温特斯的肌肉特别僵硬酸痛。一碗牛奶没喝进嘴,倒是撒出去一半。

赫德姑娘又拿来方巾给他擦。

正在这时,又一个人走进毡帐。

来者开口也是通用语,就是口音生硬许多。

来者笑着问:“忙着呢?”

温特斯看清了来者的脸庞,神情逐渐收敛,变得平静:“是你?”

“是我。”来者点点头。

温特斯不会认错的,他怎么会忘记一个险些干掉他的人?

虽然对方更高了、更壮了,穿着更好的衣袍,但那种骨子里的倔强劲比起过去未曾减少一分。

脑海中仿佛有一扇透明的玻璃门被敲碎,温特斯被点醒:赤硫岛昏暗长屋里的奴隶少年,也就是小狮子——白狮的亲弟弟。

“我该怎么称呼你?”温特斯干脆躺平。

小狮子盘腿坐到温特斯身旁:“随你便,喂、你、小子都行。”

“那我叫你小狮子?”

小狮子挠了挠后脑勺:“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我都害臊,我哪配当狮子。”

温特斯迫切想要知道外界情况:“我在哪?”

“还能在哪?大草原。”

“我昏迷几天了?”

“六天。”小狮子补充道:“从我找到你算起。”

温特斯思考着:六天?赤河部没有渡河追击?

这些问题太敏感,他谨慎地没有开口。

小狮子指着温特斯的腹部,说:“你这里中了一枪,原来缝得线被扯开,我们又给你缝上了。”

他又指着温特斯的后脑,说:“后脑勺也挨了一槌,把你打昏了,但骨头没事。”

后脑挨了一槌?温特斯没有任何印象。

他努力回忆着,但是他的记忆只到他与博德上校汇合。

再之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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