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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火药和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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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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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发出破碎的声音:“是你……”

另一个干瘦的人影从扶杖军官身后走出来,他颤颤巍巍地走到艾尔伯特面前,费了好大力气才蹲下身体。

干瘦的人影扯下蒙面布,露出黑洞洞的豁牙,把脸贴近艾尔伯特的脸,痛快地笑问:“你好啊……你还记得我吗?”

光线昏暗,艾尔伯特看不清对方的脸,也认不出对方是谁。他拼命摇头,竭力往后躲。

“我叫戈尔德,好运……戈尔德。”戈尔德剧烈地咳嗽着,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可从来……没忘记你呀……”

说完,戈尔德将一柄匕首缓缓刺入金匠的心脏。

他的动作很慢,既是因为他没力气,也是在享受这个过程。

金匠抽搐了几下,不动弹了。

做完这一切,戈尔德仿佛被抽走灵魂。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两滴泪水从干涸的眼眶里流出。他看着温特斯:“谢谢,大人……”

温特斯摇了摇头,搀扶戈尔德站起身。后者还很虚弱,是强撑着来复仇。

“楼上还有一个女的,几个小孩。”夏尔走了回来,低声说:“控制住了。”

温特斯看向戈尔德。

“够了。”戈尔德突然笑了几声:“我没死,他抵命就够了。”

夏尔又拿出一张印花羊皮纸:“纳瓦雷小姐的本票,在这家伙的柜台里找到的。”

戈尔德接过本票,执着地说:“我要把这张本票兑了。”

“好。”温特斯点头。

于是用从金匠身上找到的钥匙打开了金库。

戈尔德一枚一枚地数着杜卡特金币,连一片银角子也没有多拿。

点出整整一千枚杜卡特,戈尔德把本票放在金匠尸体上,并在上面压了五十枚金币——这是应该缴纳的保管费。

然后,他冲着金匠的尸体啐了一口。

“走吧。”温特斯扶着戈尔德离开。

“我若是还在做刀口舔血的行当,被打被杀我绝无怨言。”曾经的海盗头子难过又悲怆:“为什么……为什么啊……”

温特斯没法回答,他扶着戈尔德一直走到屋外。

因为噪音的问题,工坊都是独栋房屋,远离其他住宅。

温特斯和夏尔的动作很快,尚且无人发觉金匠工坊内的仇杀,巡夜人也还没过来。

温特斯扶着戈尔德骑上马鞍,轻声告诉戈尔德:“阿尔帕德炸塌了西南角城墙,夏尔会带你从那里出城。”

“那你呢?大人。”戈尔德意识到温特斯不会跟他一起走。

“我?”黑暗中的温特斯似乎在笑:“我还有事情要做。”

戈尔德紧紧抓着温特斯的手,拼命摇头。

“天亮我若是还没去找你们,就不用等我了,带着戈尔德回海蓝。”温特斯对夏尔说。

夏尔抹了一下眼泪,重重地点头,打马带着戈尔德走远了。

温特斯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下。

他把手杖插进鞍袋,把军刀挂在腰畔,又从鞍袋里取出那一百六十四根木锥。

然后他上马,朝着城北走着。

深夜的诸王堡街道上,他孤独地走着。

越往城北走,遇到夜巡队就越频繁。

诸王堡实施宵禁,市民入夜一律不得上街,但是军人不在限制之列。

温特斯穿着军官制服,一路畅通无阻。夜巡队只是抬手敬礼,没有盘问阻拦他。

他一直走到一座漂亮的二层石质建筑的大门外。

这座二层石楼是帕拉图陆军军事委员会的办公场所,也就是过去的陆军总部。

温特斯在大门外不急不忙地拴马。

卫兵好奇地看着这位军官,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把战马送到院内的马厩。

将战马好好地拴牢,温特斯提起军刀,拖着伤腿径直走向正门。

他的腿伤没有完全好,步伐有点跛,但是他走得很坚定。

“长官,请您出示您的身份证明。”卫兵走上前来,询问这位穿着一套旧制服的陌生军官。

温特斯抬起手。

伴随着一连串的爆裂声,鲜血从卫兵的头盔里涌出,卫兵软软地栽倒。

其他三名卫兵被吓得呆住,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只见对方一抬手,对方面前的人便暴毙。

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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