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问问我妈。”
“好。”
皮埃尔又问:“还有六头活着的鹿,怎么办?”
“先养着?能不能养?”这是温特斯的知识盲区。
“不知道。”皮埃尔也发懵,他想了想,反问:“能养为啥以前没人养?”
温特斯沉思着:“赫德人说,再往西边还有赫德野人部落,靠牧鹿为生。应该能养吧?杀了吃肉太可惜,要是能圈养就好了。”
“我找人试试看?”
“好。”
温特斯喝着鹿肉汤,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维内塔人的“杀手直觉”正在疯狂报警。
他猛地跳起来,冲着其他三堆营火厉声喝问:“谁在做烤肉?”
“我”安格鲁不知所措地起身,手里还握着烤鹿肋。
“不许烤!都给我吃煮的!”温特斯痛心疾首地教训:“一斤肉,烤完顶天剩七两!我都吃煮面片,你还敢奢侈到吃烤肉!反了你!”
战士们哄堂大笑。
安格鲁低眉顺眼地跑过来,带着两条烤鹿肋:“这些给您。”
温特斯忍不住尝了一口,流下了眼泪:“真香。”
当温特斯又一次把三支箭发给十夫长的时候,大家就明白又要出击了。
这无形间变成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作战”前把箭发给十夫长作为信物,战斗结束后再把箭收走。
“百夫长,一伙人、一锅人也太难听了。”瓦希卡接过箭矢,嬉皮笑脸地说:“换个好听点的吧?”
温特斯拿出地图板,眉毛微微挑起:“你想换什么?”
“叫一箭人怎么样?”
温特斯险些被口水呛死,他不禁感慨:“瓦夏,你可真是大聪明。”
“是吗?”瓦希卡笑逐颜开,喜色跃然脸上。
“是个屁!”皮埃尔给了瓦夏后脑勺一巴掌,提议道:“要不然,叫一支箭吧?一伙人、一锅人却是不好听。”
温特斯想了想,一支箭听起来也不错,便点了头。
“我们现在也算是扯起旗号了!”见提议被采纳,瓦希卡便想再接再厉:“是不是也得起个响亮的名头?一听就很厉害的那种?”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目前确实没个名头。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现在还叫“新垦地狼屯镇民兵队”。
瓦希卡抻了一会,得意洋洋地揭露谜底:“我建议,就叫血狼帮!哦,不,血狼军!是不是很厉害?”
“血脏话的脏话狼。”温特斯狠狠一靴子踢在瓦夏屁股上:“你是盼着热沃丹派兵来打我们,是吧?”
没人提这茬还好,听到这个绰号温特斯就火大。
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温特斯向属下们解释:“我们劫了征粮队,热沃丹不会善罢甘休。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扮成土匪下手?如今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虚名。热沃丹越注意不到我们,越好。而且我们本来就是狼屯镇民兵队,为什么要改名?”
皮埃尔若有所思地点头,其他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好了,看地图吧。”温特斯把地图铺在桌子上,再次重申纪律:
“行军作战不得喧哗!违者鞭刑!惊扰敌人者斩首!
有敌人突破你们的包围,不许追赶,只管继续围拢,将其余敌人向预定地点驱逐。”
尽量要活的!不要死的!”
最后,他用最严厉的口吻告诫三名十夫长:“这次若是还有人胆敢逾期不至,决不轻饶!”
还是同样的时间拂晓,太阳微微露出一点亮光。
瓦希卡带着十一名士兵提着猪矛,在森林里拉成一条松散直线。
只是这次,他们没有敲打树干,而是悄无声息地行进。
一直走到预定地点,他们埋伏下来。
瓦希卡耐心地等待着。
乍然,凄厉的军号声撕碎夜幕。
森林中的鸟儿呼啦啦地飞向天空,野兽惊恐地四下逃窜。
进攻命令已下达。
“杀!”瓦希卡提矛跳起来,声嘶力竭大吼:“跟我上!”
三支箭从四面八方扑向森林中的土匪宿营地。
一伙二十余人的匪帮眨眼间就被拿下。
敢反抗的土匪被长矛刺死,还活着的土匪跪在地上,像羊群一样被拢在一起。
一个土匪也没能跑掉。
“百夫长!”安格鲁兴奋地来向温特斯汇报:“这可比打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