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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南抱着木柴走进帐篷,一根接一根往炉膛里塞,好让炉火烧得更旺。
西格弗德赤裸上身坐在行军榻上,正由米迦勒修会的路加修士检查伤情。
“哈兰伯爵。”路加修士松开西格弗德的左臂,无奈地说:“如果你感到疼,你需要表达出来,我才能知道你疼。”
“哦,疼。”
路加修士转而轻捏左肩:“这里呢?”
“也疼。”
“怎么样?”法南关切地问。
“不像骨折,但可能有骨裂。”胖乎乎路加修士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骨头的问题最好请御医来看,他们更擅长治疗骨伤。”
“神术不行吗?”
路加修士咂了咂嘴,觉得告诉这俩人也无妨:“不行,骨折者接受神术治疗很容易出现看似痊愈,但是过几天受术者就会高烧然后……蒙召的情况。”
“为什么?”西格弗德问。
“别问,也别探究。”路加修士一摊手:“[不可试探你的主]!哎,我和你们说这些干嘛?我就不该和你们说这些。唉,听了就听了,千万别到处乱说。再坚持一会,哈兰伯爵,我去找御医来。”
路加修士给西格弗德披上毛毯,然后匆匆走出帐篷。
过了一会,帐帘被挑开,走进来的却不是御医,而是洛泰尔公爵。
洛泰尔公爵摆手示意西格弗德和法南不必行礼,先是打量一圈西格弗德的帐内陈设,随后看向西格弗德。
“怎么样?”洛泰尔公爵问。
西格弗德强撑着回答:“皮外伤。”
洛泰尔公爵看向法南。
“路加修士诊断可能是骨折。”法南微微躬身,礼数周全:“修士刚去请御医。”
洛泰尔公爵注视西格弗德片刻,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时间没有毁掉公爵的英俊,反而让他的气质更加雍容优雅。
“哈兰伯爵。”洛泰尔公爵慢条斯理地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当众羞辱埃尔南元帅?”
“羞辱?”西格弗德紧紧皱起眉头,刚想发作,又强压下冲动:“我从未羞辱过埃尔南元帅。如果我无意间对元帅的名誉造成了损害,我可以向元帅公开道歉。”
洛泰尔公爵轻笑一声,也懒得和暴躁的小公马多解释什么。
“好好养伤。”说完,洛泰尔公爵就走出了帐篷。
没过多久,帐帘又被挑开,这次进来的同样不是御医。
小埃尔南怒气冲冲地闯进帐篷,劈头盖脸质问:“我父亲给你割取兽耳、兽尾的荣誉,还把战马给你,你还想怎么样?”
“应当是有些误会。”法南挡在西格弗德身前:“小埃尔南阁下。”
“误会?晚了!”小埃尔南大吼一声,甩手离去。
小埃尔南刚走,帐帘再次被挑开。
这次是一顶夸张的帽子先伸进帐篷,帽子马维的身子还留在帐篷外边。
确认帐篷里没有其他人,马维这才放心地走进帐篷。他熟练地掏出藏在行军床
“可是把你折腾够惨的。”马维笑着说:“下部戏的男主角就以你为原型怎么样?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美男子,首都那些空虚的中年贵妇一定迷得发疯。要是你肯登台扮演自己,那就更……”
西格弗德白了马维一眼,默默喝了一口酒。
“嘿,就知道你不乐意。好,尊重你的个人意愿,不写了。”马维心疼地说:“可惜一个好素材。”
“您倒是也尊重一下皇帝的个人意愿啊!马维先生。”法南从西格弗德手中拿走酒瓶,转身看向马维:“洛泰尔公爵刚才过来,说哈兰伯爵羞辱了埃尔南元帅……”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马维哈哈大笑:“你们不知道‘在重要场合公开赠予战马’在卡斯提尔文化里意味着什么嘛?”
西格弗德轻哼一声。
法南严肃地问:“请您解惑。”
“埃尔南元帅送你战马,意味着他把追求荣耀的机会一并送给了你,而你——当众拒绝了他。”马维收起笑容,惋惜地长叹:“我估计十年之内你都摸不到元帅的权杖了。”
……
与此同时,在皇帝的行宫大帐。侍从和女官都被屏退,诺大帐篷内只有皇帝、戴安娜皇后和理查亲王。
“哈兰伯爵拒绝了埃尔南男爵的赠马。”皇帝看着亲王:“还是在卡斯提尔人面前。”
理查亲王的后背一下子冒出冷汗,他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