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让出一众蒙塔人的视线,指着身后,学着温特斯的语气,拿小公鸭嗓子硬充豪气:“其他的马!任挑!”
说话间,一名民兵快马奔行到温特斯身旁,大声请示:“按照您的命令,中队已经重整完毕,应到一百四十七人,实到一百一十三人,报告完毕!请下命令,长官!”
“你挑出二十个人。”温特斯简明扼要地下令:“带着他们原路返回,收拢救援坠马、陷冰的伤员。”
“是!伯尔尼上尉!”民兵抬手敬礼,挥鞭离去。
等温特斯再转过身,意外发现在场的几名蒙塔军官眼神全都变了。
“呃……您儿子?怎么从没听您说过?您不是只有两个女儿?”托马斯中校盯着银甲骑兵,忍不住问上校:“侄子?”
“嗨!这不就有了吗?”伯尔尼上校一摆手,笑眯眯地招呼温特斯:“儿子(小子)!过来,和你托马斯叔叔问个好。正好,他还有个事情要你帮忙。”
万幸温特斯戴着头盔,没人能看见他此刻的神情。
什么意气风发,什么英姿飒爽,全都烟消云散。
伯尔尼上校又催了一遍,温特斯才僵硬地翻身下马,走到上校和中校马前,咬着牙行礼:“我也有件事要请您两位帮忙。”
“好说,好说。”托马斯中校还在琢磨配种,巴不得小伯尔尼提要求:“我的事简单,你有什么事,你先说。”
“跟我前来支援的北城民兵,有不少失陷在冰河。”温特斯语速飞快:“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但是恐怕还不够。还请您也派出些人手,最好能现在就划出安置点,准备接收伤员。”
“没问题。”托马斯中校一口答应下来,效率奇高地找来一名百夫长和工兵军官,当场布置任务。
路障被夷平,道路已经通畅。军团各百人队按照指令,井然有序地向着城内进发。
伯尔尼上校看了一眼火光中的埃尔因教堂尖顶,问温特斯:“你是从城区出来的,城区情况如何?”
“很糟糕。”
“有什么建议吗?”
“戡乱、灭火。”温特斯言简意赅地回答:“仅此而已。”
稀疏的马蹄声从对岸传来,三名骑兵先是艰难地下到河滩,然后小心翼翼的穿过冰河,朝温特斯所在的地方奔来。
“停下!”有蒙塔士兵喝令:“报上身份!”
三名骑兵不理不睬,径直朝着温特斯驰来。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不消伯尔尼上校下令,一队长矛手已然出击,前往拦截骑手。
借着火光,温特斯认出了三名骑兵的身形和战马,正如对方认出他的身形和长风。
温特斯立刻出声:“别紧张,是我的人。”
百夫长看向伯尔尼上校。
上校点点头。
几声口令,出击的长矛手又退回队列中。
三名骑兵没过一会就登上河岸,看到温特斯和几名蒙塔军官似乎很亲近地相处着,为首的骑手——皮埃尔心中虽然惊讶,但没有流露出分毫。
快速评估形势以后,皮埃尔决定谨慎起见,不说废话、不用称呼,直奔主题。
“一会千万别开口。”皮埃尔转头低声叮嘱两名同伴。
跟来的两名卫士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皮埃尔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温特斯和伯尔尼上校面前,点头行礼之后,将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推下马背:“在对岸抓到的活口,神色鬼祟,符合您的描述。”
温特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生着一张红里透黑的脸。